卞宁宁回府后,首要之事便是先去瞧沈寒山,却不想在沈寒山院中见到了一身微服的卞佑年。
恭王陪在卞佑年身旁说着什么,见到卞宁宁走来,俩人俱是一笑。
“参见圣上。”
“堂姐。”
二人异口同声,惹得卞宁宁笑了笑,说道:“圣上莫要唤我堂姐,不合规矩。”
卞佑年却并不在意,故意瘪嘴说道:“朕懂了,知宁郡主这是不想当朕的堂姐。”
“圣上误会了。”卞宁宁虽说知晓他是故意这般玩笑话,却仍是耐心解释道。
恭王已许久未见卞宁宁笑过,现下见她眉眼含笑的模样,心中宽慰:“圣上赤子之心,不拘小节,宁儿也不必如此守旧。”
卞宁宁颔首称是:“听父王的。不过圣上如今刚登基不是正忙吗?怎么今夜过来了?”
卞佑年往屋中看了眼,眼中也染上几分愁绪:“朕的恩师一直不醒,放心不下,今夜好不容易得了空,便想来瞧瞧。”
卞宁宁闻言也敛了笑意,垂着头不再言语。
卞佑年讪讪地看了恭王一眼,又刻意笑了起来,说道:“不过也不止因着这个。”
“朕整日在宫里憋得慌,也没个能与朕说知心话的人,宫里的人都无趣得很,不如和堂姐说话有趣。”
这话果然逗笑了卞宁宁,她命人在院中布了吃食和桌椅,邀着卞佑年与她赏月。
恭王见她高兴,想着给小辈多些自由,便随口找了个理由先行离开,留了他二人坐在院中。
“如今朝堂局势如何?朝臣们可有为难圣上?”
卞宁宁沏了壶暖茶,驱散了渐渐袭来的寒意。
其实今夜月色并不大好,但她这些时日久居府中,对外头的事情也并不了解,今日卞佑年既然来了,她倒也想了解一二。
更何况,她对自己这个堂弟也是真心关爱的,也怕他初登大宝被有心之人刁难。
如今沈寒山昏迷不醒,他便只能靠自己。
可谁知卞佑年却是捧着茶嘿嘿一笑,没有半点当今圣上的威严,说道:“我这皇位名正言顺,谁敢为难我?父王临终前可是在所有朝臣面前亲口传位于我,就是怕旁人觊觎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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