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只是对方冰冷的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天夜里皇宫的黑夜里突然冒起了火光,然后就是嘈杂的人声和嘶声裂肺的叫喊声,她惊吓的起身,透过冷宫那厚重的大锁往门缝外看去,只见外面的青石路上血染了一片。
从火光中走出一个人,他骑着高头大马,身着银白色战甲,手持利剑正缓缓往冷宫的门口走,她吓的躲在门后面,缩成一团,希望对方能忽略她的存在。
只听“哐”一声,是铁锁落地的声音,朱红色的大门被推开,宋铮铮抖如筛糠,她手里握着一把匕首,那是屠影给她的,这把匕首又快又利,自裁最为利落。
这群人都是叛乱狂徒,像她这样的女子碰上,只有凌辱致死一个下场,她重重呼吸了一口气,把匕首贴近了脖颈,那处脉搏最为强劲的一处,多年的医学知识告诉她,那是动脉,割下去,血溅三尺。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直遒劲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纤细发干的手腕,她下意识的睁眼,书生的面貌披着战甲竟然没有一丝违和,倒显的他更具风姿,要不是他那一句:“我来接你了。”
她应该不会扑在他怀中哭的那样惨,她靠在他胸前的战甲上,那处冰冷坚硬,但是在那之下却是一颗柔软火热心,她这次看的清楚明白,再也不需要一点怀疑。
她就这样被屠南安抱着到了大殿,大殿之上仍是那个中年的皇帝,但是今
晚的他显得落寞了了许多。
屠南安把她放下,对着上位的皇帝一拜道:“圣上,所有叛军均已剿灭。”
听到这句话的周太妃身体猛地一抖,手还伏在她的肚子上,那肚子被宽大的衣袍遮着,但是从那弧度看去,应该已有八月有余。
这应该是史上最拼孕妇了,即将临盆的时候还想着夺位,真不知道该夸她还是该骂她。
皇帝踱了一会儿步子,痛苦的闭眼挥挥手。
这回连宋铮铮都看懂了,周太妃一家应该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正当宋铮铮为他们默哀的时候,周太妃突然痛苦的捂着肚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拉着身边顾江道:“我。。。。。。我要生了。。。。。。”
皇帝震惊的睁大了双眼,看着自己姐姐痛苦的样子,立刻急道:“快传太医。”
宋铮铮:“我来吧。”
经过了一个时辰,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声响彻了殿宇,皇帝看着那个小小人眉头皱的更深了,小人却突然伸出小手握住了皇帝的大拇指,啼哭声也止住了。
周围的宫女都啧啧称奇,“圣上与这孩子有缘。”
宋铮铮擦了一把汗走了过来,看着皇帝也颇为震惊的样子,笑着开口道:“圣上,你是第一个抱他的人,他长大了知道他的舅舅是皇帝,还是看着他出生的,肯定会引以为傲一辈子。”
屠南安:“圣上,杀一个家人很容易,但是多一个家人很难。。。。。。”
皇
帝看了看二人,又看了看手中的婴孩,下了一个决定。
一月后,宫中向天下昭告,太妃薨。
次日,周太妃一家四口坐上了去往景国的马车,临走前顾之舟给宋铮铮与屠南安道了歉,并承认是自己设计让月瑶假怀孕骗他,然后还拿宋铮铮的性命威胁,让他娶月瑶,并且让月瑶偷了屠南安的城防图,但是他没想到,屠南安与皇帝早就发现了他们的计谋,将计就计的反制与他。
顾之舟:“看来我真的不适合做皇帝。。。。。。”
宋铮铮:“但是谁也没有你做生意做的好。”
顾之舟笑了一下,艳羡的看了二人一眼,挥手告了别。
回去的路上,屠南安看着宋铮铮不服气的问道:“你说顾之舟做生意做的好,那我呢?”
宋铮铮躲避他的视线,不想回答一个极品醋坛子的无赖之谈。
屠南安见她不接招,扑过去把人抱在怀里,惩罚似的咬着她的耳朵道:“下月十五我成亲,敢不敢来。”
宋铮铮笑着梗起脖子:“去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