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雨儿紧紧抓着铁门,一边摇晃,一边朝着夏缪尔的背影咒骂着。
我心灰意冷,完全听不见她到底骂了些什么。
喜丧是这个该死的王国的一种习俗;泰天是个迷信的人,一旦王室出丧,他必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筹办喜事,例如婚礼、寿宴;他相信喜丧可以保江山万年。可事实却是讽刺而残忍的,他或许根本不是什么国王,他根本不是泰善国王的亲生儿子!
这中间的是非曲直、来龙去脉只能随着王母的死亡而石沉大海了。
一想到泰祈将要和夏缪尔双宿双飞,我就心如刀绞,这种感觉,比喝毒药还要痛苦百倍。
艾雨儿再三安慰我,她说,目前最要紧的是性命。
“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你刚才和她争论时,提到了掉包和泻药?”我看着艾雨儿的眼睛,平静的问。
她低下头,抓起塑料水杯,狠狠地砸到了地面。“是我太蠢,是我太着急了,我急于除掉你,所以被她设计了!”她扼腕痛惜。
“我知道你想除掉我,无论是你指示隆狼和史露西在竞杀场杀掉我也好,还是你三番五次挑衅我也好,可我现在已经不想追究了。”我说;
“因为我喜欢着泰祈,所以我有些恨你,不!是嫉妒!”她说;
“那现在呢?还嫉妒我?”我问;
“我不知道,就在刚才,我才意识到,原来我没有那么喜欢泰祈,和我的命比起来,他根本算不了什么,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真希望我是你啊,说放下就能放下。”我说;“可是,你居然从未怀疑过夏缪尔!她爱着泰祈,你却丝毫没有发觉!”
“我真的没有发觉,许多贵族女孩都爱慕着他!”
“就因为他是王子?”我问;
“当然!”她回答得很干脆。
他并不是王子,可真正的王子和国王现在又身在何处呢?王室城的某个醉鬼?某个平凡公民?或是真正的国王早已遭到毒害了?王母又是怎样偷天换日的?信中的子应到底是什么身份?
“夏缪尔成功地欺骗了你我,你知道吗?她以做朋友的名义接近我,而我居然信了她;瞧,你以前虐待她,甚至用烟头烫她,所以她不会轻易放过你。”
“胡扯!我什么时候用烟头烫过她?”艾雨儿一副无辜模样;
“没有吗?她手臂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疤痕,的确是被烟头所烫,很多人都看见了!”
我的眼前又出现了那些醒目的疤痕。
“那是她自己烫的!她却推到了我的头上。”
她气得直跺脚,地板被震得咚咚作响。
“自己?怎么可能?谁会傻到用烟头烫自己洁白的皮肤呢?”这真是不可理喻。
“大概就在几个月前的夏天,我亲眼撞见,她在自己的卧室偷偷用烟头烫手臂!”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对此表示怀疑,脑海中幻想着夏缪尔用烟头自残的场景。
“我不知道!”她回答。
她为什么用烟头自残?我想,这只不过是她接近我,为取得我的信任而自导自演的苦肉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