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刷成亮黄色的阁楼里醒来。身下是一张厚实的地毯,地毯旁的壁炉火光耀眼,一旁的袜子和鞋子正冒着热气;头发仍然有些湿润,我低头看了看,发现身体之上是一件黄色的齐地睡袍,而原本被湖水打湿的制服整齐地挂在壁炉边,我伸手去摸,嗯,制服差不多已干透了。
扑克牌出自杂物镇,而这件做工精细的睡袍一定出自王室城!
头有些昏沉,肺部有些不适,我能记起来的只是泰祈拉我出水的场景。他,救了我,就像猎人把落水的野鸡救回家,然后再宰了吃一样。
屋子里很暖。我强打起精神,从窗户向外望,却只看到了陡斜的草坡,以及草坡之上的牛羊。
一名没有耳朵的侍奴端着茶盘走了进来。
“你醒了!”她说。
我没有回答她,要知道,在边缘地带见到王室城侍奴的几率并不大,也就是说,这个地方是追兵的营地。
“是你为我换的衣服?”我盯着她瘦削的脸问;
“是!”
她点头,然后把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放在了地板上。
我没有再问什么,她也同样没有再说什么,我们都非常清楚,接下来迎接我的是什么!
“和我一起被抓来的男人呢?他也被关在这里?”
我得从她口中打探出白秋余的下落。
“是!”她点头回答;“就在隔壁房间。”
“他有没有受伤?”
一想到白秋余被抓走时的画面我就焦急万分。
“没有!”
我松了一口气,继续问:
“其他人呢?有多少人被抓住了?”
她转过头看了看身后,然后小声回答:
“只有你和他!”
说完,她迅速跑了出去。
关上门的一瞬间,我发现了我的背包。我急忙跑过去取下它,并打开它一一清点,好在,东西一件不少。我打开隐藏的暗层,拿出匕首仔细检查起来,很幸运,匕首安然无恙!
丁格斯他们已经逃走了!为了大局,他们也许不会再次来搭救我,我能做的只能是自救!这里不是王室城,守卫自然不多,我可以找机会逃出去,然后去下一个汇合点与团友会合。
“我必须好好计划一番,我不能被他们带回王室城!”
我脱掉睡袍,重新换上了制服。
门再次被推开时,夏缪尔恶心的脸从门后闪了出来,就像一道闪电,既会夺人性命,又会令人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