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城的主街道向南还没有开发,这片区域看着老旧,但是非常繁华。
鲸鲸户口在老城里,所以就在老城的重点中学旧校区上高中,但是她家住在东区离学校很远,于小艺总说:“你这上学像上庙,穿过半个城。虔诚无比。”
于小艺在新区的高中,虽然不是重点高中,但是也不差,她在补艺术课,决定以后走艺术生这条路。
她补课学校在老城,她在老城的重点中学,每星期只有星期天放一天假,她也毫不在意,唯一的问题是她的成绩中游,但是又不想补课,被岑美黎教训了好久。
岑美黎因为有事,很久没回来,让她去奶奶家住。
其实奶奶家就在学校旁边,走路只有五分钟路程,奶奶很想让她住在家里,但是又不好和岑美黎说,所以经常去学校看她。
奶奶退休前在文联工作,爷爷很早就去了,家里就奶奶和保姆两个人,她高中开学后经常中午在去奶奶家吃饭,奶奶管她也管得少。
礼拜天大清早她为了下午和于小艺出去逛,大清早起来做作业,奶奶上楼喊她:“京京,吃早饭了。”
进门见她在看书,疼爱的说:“吃了早饭再看书。”
她哄老人很有一套:“没事我快写完了,我吃了早饭陪你去散步。”
奶奶听的高兴,也不下楼,坐在一边等着她写作业。
早饭后陪奶奶去隔壁的市场逛街,在市场里奶奶接到爸爸的电话,她并不避讳她,老陈问了几句,问老太太,能不能把盈盈送到她那里过几天。
大人们说的过几天,大概就是打算送过来的意思。
她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能听明白大人嘴里的谎话了。
她转头看着对面鱼店门口玻璃缸里的鱼,听见奶奶淡淡说:“我没时间照顾她,我要陪京京,她这段时间学习很辛苦。”
不知那头的老陈说了什么,老太太再什么都没说。挂了电话和她说:“想吃什么?奶奶请你吃好的。”
她笑眯眯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下午于小艺翘了补课班的课,约她去逛街,她在学校算是规矩的学生,只有和于小艺在一起才会疯玩,于小艺自来比她大胆,带着她在商城里扫荡了一圈,两个人买了一堆东西,岑美黎给她的零花钱有限,但是奶奶会偷偷给,所以她一直不缺零花钱。
她第一次去夜店,其实不算夜店,算是清客酒吧,下午的时候客人很少。
台上有个歌手唱的歌很小众,十六岁什么都觉得新鲜,于小艺一看就不是第一次来,坐在吧台边上,非要喝鸡尾酒,她坚决不肯,因为是未成年,调酒的小哥哥给了两杯红茶。
于小艺偷偷指着台上唱歌的男生,男生穿的非常的艺术系,唱了首《流年》,和女声的感觉完全不同,她对这类男生其实不感冒,觉得就那样,但是小艺很迷这种男生,凑她耳边说:“我要不要送他一杯酒?”
岑鲸鲸问:“你确定?”
于小艺初中谈过一个男朋友,但是高一开学就分手了,据她所知,她好像又有男朋友了。
于小艺见她迷惑,笑着偷偷解释:“就是欣赏一下,不做什么。”
她笑问:“你哪里学来的招数?”
于小艺:“上次过生日让你过来,结果你没来,我们就在这里过的生日。”
岑鲸鲸甘拜下风,看着她让侍应生去给刚下台的男生送了杯酒,不知道侍应生是实习生,还是业务太差,把酒送错了不说,还指错了送酒人。
把酒送给了一帮男生中的一个,那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抬头,他身边的人放肆的笑,四处张望,看到她们,扬手笑个不停。
只有这么几个客人,只要回头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于小艺生气的要命,调酒的小哥哥给那个唱歌的男生补送了一杯鸡尾酒,彻底坐实了她给那个陌生男人送了杯酒……
换成了一个女生上场唱歌,那帮男生大概聊完了,起身买单,她因为那个乌龙觉得丢人,低着头当作没看到,听到一个男生说:“成蹊,就是这位妹妹送你的可乐,哈哈哈……”
那个被叫成蹊的男生低笑了声,但是没说话。几个人开玩笑放肆但是并没骚扰她,她也没看到那个男生到底长什么样子。
于小艺翘了一下午课,心情非常好,和她约了下个星期礼拜天继续逛。
她回去后有些晚,岑美黎来接她了,奶奶坐在客厅在和她聊天,见她回来,奶奶先问:“要不今晚就别回去了,明早就上课,现在回去,明早上她又要坐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