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柱不知道这三个人认识姚昕曼,急忙起身把姚昕曼手里的箱子抢过来,一边抢还一边骂:“慢死了,拿这么点钱你磨蹭到现在,强子要是出了事,你担待得起吗?”
王喜发:“昕曼姐……”
沈琮岚:“……”
吴言:“……”
姚昕曼双手抱在胸口,默默地环视了一圈,看了看地上的金强,又瞥了一眼在旁边数钱的金柱,不由自主的皱紧了眉,幽幽地问:
“这唱的是哪一出?”
吴言有些不好意思,他把姚昕曼拽到一边,和她一五一十的解释了一下眼下的情况
。沈琮岚看见金柱那见钱眼开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走过来低声质问姚昕曼:“你怎么还给他们钱?我不是说让你别再搭理这两个人渣了吗?”
姚昕曼沉默,她淡淡的瞥了一眼那两个无赖,她何尝不知道这两个人就是寄生虫,赖在她身边,时刻想要吸掉她身上的血。可姚昕曼的老家和金柱家是故交,两家人几十年的情分也不能说扔就扔。只要他们的要求不过分,姚昕曼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忍受他们。
“你刚才说,金柱和你现在手上调查的案子有关?”姚昕曼知道沈琮岚这些日子一直在追查“吸血鬼”杀人案,她知晓分寸,很清楚这一次金柱摊上的并不是小事。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金柱在柏昌市发财的日子,算下来正好和何华被捕入狱的时间不相上下。
姚昕曼道:“我听父亲说过,金柱在柏昌市发了横财,突然暴富。回村子以后很快就娶上了媳妇生了儿子。金强今年29岁,算下来金柱发横财的时间正是30年前。”
沈琮岚喜出望外,急忙追问:“你确定吗?”
姚昕曼笃定的点头。
有了这个收获,沈琮岚底气十足,他跟保镖们使了一个眼色,那几个保镖们一齐涌上前,从金柱手里抢走了装钱的箱子,把他推到了一边。
“哎——哎,你们这是干什么?”金柱不满的大喊:“我钱都还了,你们怎么还这么粗暴?!我现在和你们两不相欠,你们别动手动脚!”
姚昕曼站在一旁,清冷的月光照在略施脂粉的漂亮脸颊上,美艳动人:“这钱本来就是我的,我之前想借给你们,但我现在改主意了,我要收回。”
金柱怔了怔,气急败坏的喊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难道你眼睁睁的看着你未来的男人断子绝孙吗?”
姚昕曼冷语:“断的是你金家的孙,与我有什么关系?金老爹,我看您年纪大,一直让着您,但您似乎好像误会了什么——”
姚昕曼走到金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窝囊的狼狈样,突然扬起手,面露厌恶,狠狠地打了这个男人一个耳光:
“你们听清楚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和这个窝囊废结婚,绝不可能!您以前从我这里拿走的钱,算我
孝敬您养老,但从今以后,你若想再从我这里拿钱,我会以敲诈勒索为由找律师和警方介入调查。”
金强和金柱都怔住了,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姚昕曼如此动怒,金强捂着脸,吐了一口唾沫,一边哀嚎一边骂:“你是童话书看多了吧,还真以为自己就能变成个公主了?你就是个山沟里的泥巴,就算是镀了金,本质上还是废土,醒醒吧!”
姚昕曼冷哼,一双眼眸带着倔强:“就算是童话,我也要找一个保护我心中童话的人,而不是想要亲手敲碎它的人。”
这句话,让金强哑口无言,金柱显然也没想到这个好欺负的丫头竟然一下子变得这么倔,心里慌了神。沈琮岚从保镖的衣兜里拿走了一把匕首,慢条斯理的把玩着,在月光下似笑非笑:“既然交涉失败了,不如我们重新谈一谈?”
金柱吓得咽了一口吐沫,金强捂着肿起来的脸颊,含糊不清的叫嚷道:“你、你们不能对我动粗,这是犯罪!”
他朝吴言的方向挣扎过去,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你是警察,你要是伤了我一根毫毛,你就会被撤职,也讨不到便宜!”
吴言没吭气,金强话还没说完,小刀径直飞过,擦过他的裆部,直直的插在了地上,小刀在金强的大腿根划出了一道血口,不深不浅,但却很疼。
金强哀嚎一声,在地上打滚。沈琮岚蹲在他面前,把玩着手里另一把小刀,眼眸如寒冰。他慢条斯理的走到金强面前,冰冷的刀刃划过他的脸,顺着脖子碰到了颈动脉上。
“他是警察,可我不是。你若不信可以赌一赌,你猜我的刀,会不会划破你的喉咙,让你再也叫不出声呢?”
沈琮岚神色阴翳,眼眸冰冷的毫无感情,就是一个野兽一般,残忍血腥。金强吓得不敢再说话,金柱更是跌坐在一旁,整个人都在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