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
早些年成张仪在魏国未得门路便去了楚国,投到了相国门下,正好楚君赏赐了那人一块美玉,有一天,那人带着手底下的门客们一起出去饮酒游玩,酒兴正酣时,让人拿来那块美玉把玩炫耀。
大家没有见过纷纷称奇,于是相互传着观赏,那人也赚足了面子,可奇怪的是最后这块宝玉竟然不翼而飞,怎么也找不到。
东西丢了自然得有个背锅的,可背锅的总得是个软柿子,好欺负一些,而四下望去最软的便是场中这个魏国的落魄贵族子弟张仪了。
所以这口黑锅,
张仪背的明明白白。
出师未捷,
还背了个偷窃的名头,
灰溜溜的回了魏国更是遍地白眼,
最后辗转发侧到了乾国,
得大乾储君看重这才有了这一遭魏都之行。
……
“再不济祖上也余下了爵位,可偏偏要东边敲一棒子,西边打一榔头,惹得一身骚不说,啥好处没落着,老老实实享受祖宗余萌不好吗?”
有年长的魏人长吁短叹道,咬着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起来得益于魏国的体制,国内百姓还是极为团结的,这老者倒也算肺腑之言。
可偏偏肺腑之言最为伤人,
张仪听着耳边断断续续的言语,
心头滋味莫名,
“唉,张兄也不必气馁。”
“实在不行回乡继承那几亩田地,也能过得风生水起,再不济也是温饱不筹,何苦如此风餐露宿,朝不保夕的。”
那膏梁子弟拍了拍张仪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便是如我等一般混吃混喝等死,”
“闲来无事就遛狗逗鸟也是美事……”
一旁的同伴也是跟着调戏一声,
说句不好听的话,
在如今魏国勋贵的眼中张仪便是一个笑话。
“仪想来也是美事,”
“奈何总是闲不住,”
自始至终张仪轻念了一声,
仰头望去天上有鸿鹄飞过,
低头身旁有燕雀唧喳不止,
……
张仪面容上都挂着不失礼节微笑,
定睛细细看去,
不似强行挤出,
时间长了,那云淡风轻毫不在意的模样反倒是让那安邑城中的两位膏梁子弟觉得自己好似跳梁小丑一般,甚是无趣。
“张兄,好说歹说都是为了你好,”
“但愿你能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