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凉州本土将领也是心生些许不悦。
“马叔,就事论事,不必多想。”
少年郎明锐的察觉道了马有粮的神情喃喃出声道,讲到底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不能避免,并非于他的自信言语,而是忧心于那份实在浅薄得可怜的政治觉悟……
“此人……”
马有粮欲言又止。
“马叔,此人天经地纬之才,”
“腹中军法韬略世间无人能及,奈何……”
“奈何脑子在有某地方不太好使。”
少年郎直言不讳的苦笑出声道。
“这趟余在凉州拜降兵为将,也是这个打算,其一是这个性子在凉州军中难以为继,其二,是马叔不妨多多陪着韩信,耳濡目染之下想来也能稍微通晓事理一些。”
“殿下的意思是?”
马有粮恍惚之间明白了什么。
“此人未来必建不世之功。”
“可这性子难免惹祸上身。”
“本殿想要他一生太平……”
身穿蟒袍的少年郎望着高台上意气风发的韩信将军喃喃出声道。
高台上,
“这……”
“这……”
“还能如此用兵?”
沙盘周遭原本气势汹汹的将领颓废的望着那溃败之势,那九十万兵卒竟然当真吞下了那天下第一甲的凉州铁骑。
“诸位可服?”
“本将军既受命于殿下!”
“定将领诸位征战天下!”
“我韩信,在此立誓!”
“定将,言必行,行必果,战必胜,攻必取!”
韩信举剑大喝出声。
“信从今往后愿与众位将军同甘共苦,还望众将军鼎力相助!”
韩信持剑插下,拜倒在地。
众人默默无言,
只余下韩信的嗓音在上空回荡。
……
翌日,
上京大营外,
“韩将军,往后练兵一事便交给你了。”
一辆厚重的马车停靠在大营门口,数百腰悬鞘绣黑色蟒纹的亲卫已经守候在周遭,少年郎望着身后的大营轻叹一声,最后落到了韩信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