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罢了,罢了……”
“夫子,满饮!”
少年郎望着那空荡荡的酒杯哑然失笑,
可还是郑重的举杯。
“舒坦!”
少年郎摔下酒杯,感受着最后一股热酒从喉咙滑下腹中,已经有些微醺高呼一声。
“碰……”
酒杯落地的声响在曾敬酒的耳中无线放大,再度仰头望去时夫子已经轻轻揭开长剑上缠着得布条,一柄寻常的长剑露出了剑身,如夫子衣着一般朴素。
“殿下,出剑吧。”
梧桐树下,
孟夫子手持长剑,茕茕孑立,
如永安城,
一般的模样,
一般的姿势,
可周遭在无如永安城旭日东升一般磅礴大气的浩然之气,更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剑客,临死之前最后的一剑。
“好!”
少年郎点了点头,
这狗日的世道一个人想完活着不容易,
可若是想要死总有千百个法子,
即便自己不出剑,孟夫子里死在寿春城前天下人也只会把这笔账记在自己的头上,罢了,罢了,便给他最后一个体面吧。
少年郎拇指抵在了剑鞘之上,轻轻往上一抵,惊蛰剑出剑一寸,可还是郑重的用右手握住剑柄,抽剑出鞘。
“夫子,请!”
少年郎往前迈步,周遭的剑气也在不断提升,站定在十丈之外时,剑意已经提升到了巅峰,如同山川湖海一般的剑意在小山丘上呼啸,卷得地上得枯叶满天飞起。
对于夫子而言,
他这样得人并不需要自己的怜悯,
顷力一剑反而是对他最大的尊重,
“夫子温、良、恭、俭、让……”
这是论语中一句话,
也是孟夫子前半生的写照,
可后半生却多了一个争,
或许也应当随着这个字,
死去……
“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
“殿下,若是真有那么一天。,”
“希望殿下能够记得这句话,”
“让天下百姓好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