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现在乾国处于风口浪尖,
可照着那徐屠夫护犊子的性子,
怕是要不管不顾和自己大赵死磕,而自己这个执行人到时候多半也是落得个推出去顶罪,又或者说给个交代的下场。
“等等……”
就在那禁军统领心绪不宁时一道苍老的嗓音传来,回身看去,禁军统领如蒙大赦,开口这人正是赵国的相国。
“尔等且在殿外等候,”
“老夫有些话要向陛下禀报。”
那身穿朝服的老者行礼过后对着那禁军统领眼神示意道。
“濮相你……”
“哎……”
“罢了,罢了,尔等且去殿外等候。”
赵皇面色阴沉如水,可还是没有迁怒于那位老者,只是对着跪倒在地的禁军统领和老太监极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濮相,并非朕……”
赵皇罕见的解释了一句,
强行挤出的一丝笑容有些苦涩。
“奈何那贼子实在太过嚣张。”
赵皇望着那下方的老者终归还是平复了下来,重新坐到龙椅之上,手掌抚在胸前,调整着自己的暴躁的情绪。
“陛下的心情,老臣能够理解。”
“那贼子如此行径,老臣也是怒不可遏。”
“今日落凤坡之辱,老臣从未想过姑息。”
濮相缓缓出声,
并没有丝毫顶撞的意思,
因为寻常人在盛怒之下尚且听不得劝诫,
何况高高在上,
一怒,伏尸百万的君王?
如同驴子一般,
还是顺着来,
……
“敢问陛下,何以一雪前耻?”
“杀了那人便能让天下人忘记今日之辱吗?”
濮相在场中迈步不疾不徐道。
赵皇闻声默然不语。
“陛下不说。”
“可老臣想来是不能的。”
濮相哑然失笑道,
“老臣以为他日率兵踏平那上京城才能让他贼子痛心疾首,让天下人明白,我大赵之君,不可辱!”
“匹夫好勇斗狠,一怒之下,血溅五步。”
“陛下,您是天子,地位尊崇!”
“天子一怒之下,理所应当,屠城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