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长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支楞起来,
偏偏面色郑重一本正经的模样。
“好说。”
“道长,不知够否?”
少年郎笑了笑直接将包袱提到了老道士面前,老道士歪了歪头,透过布匹的缝隙依稀可以看清那极为剔透的玉玺。
“好说,好说。”
老道士喜笑颜开的点头应下,
却罕见的没有揭开那个包袱。
“不是银子的事,”
“公子是有缘人。”
“老道便为公子破例一次。”
老道士极为熟练的将一张绘有晦涩文字的白布铺到了木桌上,又从怀中掏出几枚生有绿锈的铜钱,和一块极有年份的斑驳龟甲。
“十天干,十二地支,两两组合,六十变化。”
“正所谓,”
“六十一甲子,九转一轮回。”
老道士神神叨叨道,
“甲子、乙丑、丙寅、丁卯、戊辰、己巳、庚午、辛未、壬申、癸酉……”
“甲寅、乙卯、丙辰、丁巳、戊午、己未、庚申、辛酉、壬戌、癸亥。”
老道士满是黄泥的手指飞快的在白布点下,竟是如同穿花蝴蝶一般让人目不暇接,仅凭这一手也知道老道士绝非凡人。
“我等方外之人皆是用排列组合出来的六十甲子依次纪年,如今整好正值甲子末年,天地变化之机。”
“这个年成不好过哦,不好过哦!”
老道士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可那眯成一条缝的眼睛总是让人正经不起来。
“敢问道长今夕何为?”
“癸亥!”
老道士不假思索道,
“和天下大势又有何关?”
少年郎闻声也是来了兴趣,再度问道。
对于命理,
玄而又玄,
不可不信,不可全信,毕竟讲到底这东西也是老祖宗几千年传下来的,若真要说没有半分道理自己也是不信的。
“若是论人,”
“癸亥大海水,临官之水,支干,纳音皆水,忌见众水,虽壬辰水库亦不能当,不忌他土,死绝则吉,生旺则泛滥而无所归,玉宵宝鉴云”
“癸亥,具纯阳之数,内体至仁,禀之者,天资夷旷,志气浩然,发为功业利泽,日时带煞,则凶狡之流。”
“今年出生之人,多心胸宽广之辈!”
老道士不疾不徐娓娓道来。
少年郎同样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模样,
反倒是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老道士。
“可若是论天下大势,自然离不开阴阳五行之说,历朝历代我中原诸国素来有以五行定国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