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仪褪下身上的麻衣出门而去。
一辆极尽华贵的马车早已经等候在门外。
……
皇城,
御书房中,
年迈的韩皇正仰头望着版图周遭的各国长吁短叹,原本自己卧榻之下就是四国边军,已经算得上是寝食难安,如今随着乾国的崛起,齐国落寞,天下局势又有翻天覆地的改变,各国边境集结的兵力加起来已经足够把韩国犁上几个来回。
在天下各大强国都在暗中谋划着如何分上一杯羹的时候,自己确如同战败的齐国一般想着如何苟活。
对的,苟活。
于自己而言,
苟下宗庙朝堂就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
或许放在整个天下来说韩国不弱,
可对比起周边各国来说自己韩国就是弱得可怜,好比周遭都是孔武有力的大汉,韩国就是夹在中间战战兢兢的婴孩。
“天下怎么成了如今模样。”
“安安稳稳的不好吗?”
韩皇喃喃出声嘴角的笑容中有着说不出的苦楚,说起来有些寒酸,自己这辈子没什么大志,只想着把皇位传下去,至少祖宗基业不至于断在自己手中就行了。
“陛下,魏使到了。”
老太监压低声响轻声道。
“有请!”
“罢了。”
“还是去御花园吧,”
“这书房太过沉闷了些”
韩皇回身望着韩国边境上周边各国的版图,只觉得莫名的有些烦闷压抑,苦笑着挥了挥手,迈步往外走去。
御花园中,
凉亭,
凉风习习,
韩皇身子不冷,
心中确是有种莫名的悲凉。
“张先生。”
“如今的局势,
“我韩国已经按照先生的说法与各国划清界限,免得各国有出兵的理由,可朕心里还是总觉得有些不安。”
韩皇望着凉亭外平静的湖面喃喃道。
“敢问陛下,贵国国力如何?”
张仪双手拢于袖间轻声问道。
“国力?”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