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的利益纠葛您也是知晓的……”
老太监欲言又止道。
……
皇城,
大殿之上,
气氛有些诡异,压抑的氛围下群臣唾沫横飞争执不断,和菜场比起来也无甚区别,韩皇只是冷冷的看着并未出声。
“陛下!”
“如今局势不能再拖了啊!”
右侧武将行列中一位身穿铁甲满脸风霜的将军咬了咬牙迈步而出,走到正中跪倒在地高呼出声,直接打断了那正在商讨的衮衮诸公。
“你……”
朝堂之上那些滔滔不绝的大臣猛然被打断,不满之色已经写在了脸上,自己等人商讨之时何时轮得上一介丘八打断,何况还是一个告老还乡,今个不知道抽什么风厚着脸皮上朝的“草民”。
“草民,恳请陛下,”
“抽调北边的十二万边军驰援函谷关!”
那老将没有理会而是头颅撞地竟是狠狠地磕下,一时间血肉模糊的模样也是惊到了那衮衮诸公。
场中沉默了片刻后,
爆发了更为激烈的争吵。
“陛下,万万不可啊!”
“北边还有虎视眈眈的赵氏,一旦抽兵,那整个北地岂不是直接暴露在赵国之下,那时候我们可就不只是面对那头的吊睛白额大虫了,还得添上一头豺狼!”
“如此言语,不知周老将军是何居心?”
那老将军的话音刚刚落下一个文臣便跳了出来气急败坏道,更是恨不得指着那老将军的鼻子破口大骂,因为北地更多的是自家的产业,至于函谷关外到底死多少人又何自己有甚关系。
“陛下,不可听信谗言!”
“我大韩北地铁矿众多,那几座正在开采得矿山乃是我国之根本啊,岂能轻易调军,这样和拆东墙补西墙有何区别?”
“陛下啊,要知道即便是丢了关外之地,无非是死上一些人,可要是让赵国趁机取了我韩国北地,岂不是将国之重器拱手相让,绝不能抽调北地兵马啊!”
“何况那函谷关本就是天下雄关,就算那乾人是能打下来,指不定还要死上多少人,若是久攻不下还要面临其余诸国的压力,他未必有这个魄力耗下去!”
很快又有几位文臣走出行列开口劝道。
“周老将军,我等皆知你虽告老还乡依旧壮志未酬,可也不能置国之根本于不顾啊!”
“陛下!”
“尔等竟如此污蔑老夫……”
那周老将军整个身子都在轻颤着,实在想不到如此危难关头朝堂还是如此局面。
“陛下,如今局面只有抽调北境那十二万人马方能解燃眉之急!”
“陛下,草民在西境驻兵多年,深知那函谷关之重!”
“不单单是韩国门户,更是那乾国东进的门户,其中重要不言而喻,依那乾人的野心定然会不惜一切代价拿下函谷关,猛攻之下那区区几万驻守的人马根本就不可能抵挡!”
周老将军跪倒在地哀声道,奈何众多文臣走出行列纷纷反对,自己又怎么敌得过朝堂悠悠众口。
“够了!”
“肃禁!”
高台之上韩皇终于受够了这无休止的争吵厉声喝道,冰冷的眼眸从底下文武白官身上扫过,带着一抹失望。
“已经是第三日了!”
“边境十余万兵卒节节败退被那乾人杀得溃不成军,一道又一道八百里加急的信件传回,朕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而你们还有心思争吵!”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可为何朕总觉得养了一群酒囊饭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