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伤人的心。
是动了心。
便是一场空欢喜。
到头来也不过是换来一句
两不相干。
她忽然觉得自己刚刚可笑到了极点。
她先以嬷嬷现身相问。
忍不住生出期盼,但又害怕。
矛盾的几近离经叛道。
而那离经叛道却通通的化为欺骗和隐瞒。
赫连幼清低低的笑了起来。
她笑的自嘲。
泪水化为了一抹雾色,悄然的在眼底消逝。
手忽然抖动厉害,剑柄上的凉意几乎让她胸口都跟着疼。
叮的一声。
剑从她的手中跌落在地。
“顾文君”赫连幼清转过了身。“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本宫面前。”
顾文君心底没由来的升起烦闷,那仿若即将像是失去,却又委实不知道失去什么的烦闷感让她忽然间有些不知所措,继而猛的灵光一现,好似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她盯着赫连幼清的背影。“殿下莫不是忘了自己的承诺。”
赫连幼清脚下一顿,微侧着头,却不露出本来的模样。“什么承诺?”
她的语气冷到了极点。
“殿下曾说事成之后,必然将玉蝉转赠,如今殿下掌了势,是不是也该兑现自己的承诺?”
赫连幼清冷笑了起来,低低的笑声,满是讥讽。“本宫当日仅说是太子登基,如今阿兄已薨,何来兑现承诺?”
顾文君一怔,继而怒道:“赫连幼清!”
“顾文君!本宫能容你一次在本宫面前放肆,但不会容你第二次。这里是上京,并非你西凉属地!你也不必以太子逼宫一事相胁,这天下到底是惯性我赫连氏,你若不信,大可试试,无非不过是鱼死网破!”
顾文君死死地盯着掀开珠帘的赫连幼清,对方的背影在一片挡住的珠玉中影影绰绰。
她失神了良久。
捂住的胸口。
却越加的艰涩难受。
顾文君出了宫门时,外面已停了雪。
脚踩在覆了雪的地面,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她掀开帘帐,忍不住转头回望。
高高的宫墙,肃穆的恍如隔世。
“世子?”跟在轿旁的冬菱见顾文君掀开轿帘向后看,禁不住疑惑起来。“怎么了?”
顾文君扯了扯嘴角,略显苍白的脸色,连笑容都浅淡的泛着病。
“没什么。”她收回了视线。“只是觉得,我们也是时候离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