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宣回头看了那小孩一眼,挑了挑眉:“小朋友,我看你胆子挺大的,那为什么还扶着栏杆呢?”
“……因为、因为我是小朋友。”小孩被噎了一下。
他看了看自己手正扶着的栏杆,又对站在他旁边等他的大人说:“爸爸,我都说了,我不用扶栏杆的,你硬要我扶。你看吧,现在这个叔叔取笑我了。”
“我?我要你扶的?”
他爸一听,眼睛瞪大,一脸被冤枉的样子。
小孩咬了咬牙,一脸紧绷,松开抓着栏杆的手,张开手,试探往旁边滑去。
“诶、诶?爸爸,我没摔,哈哈哈,我真厉害……”
穆宣跟嘉嘉往他们滑的方向看去。
小朋友威风了不到几秒,很快就身体不稳地摔在了冰上。
“爸爸,你怎么不扶好我呀?”那边传来了小朋友可怜兮兮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好吧,是爸爸的错。”
“爸爸,你还笑……”
穆宣收回目光,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
嘉嘉本来也想松开栏杆的手,见此,又继续抓紧了。
穆宣看着他,笑道:
“不要怕,溜冰一开始自己滑都会摔的。但我牵着你,我不会让你摔的。来,让我抓着你的手,你学着我这样,把脚这样分开,我带着你慢慢滑,好不好?”
嘉嘉见刚刚那个小朋友在他爸爸的扶持下,又站了起来,犹豫了下,终于松开了抓着栏杆的手。
穆宣立刻抓着他的两只手。
嘉嘉的两只脚滑了滑,身体不稳地晃了晃。
“不,不,脚分开,来,对,就这样……”穆宣慢慢地教他。
溜冰场上,人来人往,各种欢呼声和嬉闹声时有响起。
嘉嘉已经逐渐学会怎么在冰上滑起来了。
“宣哥哥……”他从前方往穆宣这边兴奋地滑过来。
穆宣两脚分开,在原地淡定地微滑着,手往前伸,等着他滑过来。
“咯咯咯咯咯……”嘉嘉像个只小飞鸟似的,向他冲了过来。
穆宣接住他,站稳后,轻轻用手背抹了抹他额边的汗水。
“这次又没摔!我棒不棒?”
嘉嘉亲昵地仰头看他。
他眼睛里亮着星星,两颊因为运动带了点红晕,鼻尖微微沁着汗水,嘴角勾着漂亮的弧度。
穆宣的眸色闪了闪。
“……嗯,很棒。”他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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