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眼扫视着,跪在地上的三营军官们。最后,目光落到了托尼马奎尔身上,沉声说道:“好啊!既然你们都抢着受刑,那明天一早,三营的全体军官,各领一次鞭刑!我亲自动手!”
随后,他一转头,对一营的营长喝到:“栾岭志,带你一营的人,把三营的人押上母舰,交由第三兵团警备师,第一纠察队负责看押,其他人解散!”
太史言一开口,在队列最左侧打头儿的栾岭志,听团长叫自己的名字,登时一个激灵,他慌忙出列,一个立正,站得笔管条直,高喊了一声:“到!”
等太史言下完命令,他又高喊一声:“是!团长!”
然后,就跟大伙神情紧张的,目送着莫团长转身离开,还有那位跟屁大汉冯参谋,直至二人走进了船舱,身影消失,这帮站着的军官才算松了口气。
别看前些天,人家莫团长跟大家伙儿这儿,平易谦和,不温不火的。可今时今日,他们方才领教到,这位莫团长的威压。那简直是,重若万钧,锋如刀斧。
身为星校级武者,他们已是人近中年。原来在各大防区,老几位可都是师一级的军官!哪个手底下,不是掌管着上万的将士?那时节,在下属面前,他们何尝不是川渟岳峙,矜持不苟?
可如今在这位年轻的莫团长跟前,居然被降得连大气儿都不敢喘。就是之前的安德森将军,和现在的上官将军,也没给过他们这么大的压迫感。这位莫团长,到底是何许人也!?
不过,这个时候,他们倒知道警醒自己:可不能对团长身份妄加猜测。只要认准了,团长绝对是个狠人儿,跟这样的长官混,一准儿错不了。你看人家冯参谋多会来事儿?那才叫远见卓识!
当然,应该是这小子,一早就知道了,团长的来头大!那也一定要向冯参谋学习,对团长要瞻予马首,惟命是从。等打赢了这场战争,到了论功行赏之时,他们必定也会前途无量!
想到此处,这帮西元洲军官的心里头,还真有那么点儿小激动呢!
可等转回头,再看向甲板上,在那儿半跪着的,那31位外邦的战友,他们的心里也挺不是滋味。
就凭今天这帮子蠢货,干得这件蠢事儿,按团长所说,身为西元洲的军人,都应当迁怒于他们。
可怎么说,大家都上了同一条船,也算成了战友。虽然分属两洲,可将来还要一起出生入死,往日大家伙也无冤无仇的,这火还真发不起来!不过,想别的也没用,团长让干啥就啥。
由此,二营的人跟一营的人打了声招呼,就规规矩矩的各回各舱了。剩下一营的人跟着栾岭志,来到托尼等军官跟前,让他们赶紧起身,由一营押送到母舰上去接受监禁。
就看南阕洲这31位,失魂落魄的军官,摇摇晃晃站起身来。
托尼马奎尔,一脸凄绝的向栾岭志问道:“栾营长,咱们素昧平生,如今也算是战友。我只想请问一句:身为军人,我们确实犯了军中的大忌,如今已追悔莫及,却是悔之晚矣。
可莫团长,先说让我们受审,而又因我们刚刚的蒙昧冒犯,他……他就要……,先致我们于死地吗?”
这句话,把栾岭志给问愣了!他凝视着托尼不解道:“马奎尔营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团长的命令很清晰,对您三营的诸位,一是看押,二是执鞭刑,三是等候审判,哪儿有什么……致死的辞令?”
托尼听他如此回答,和他对视了两秒,不禁摇头苦笑。又转头环视了一遍,自己同洲的战友,最后看着梵妮惨然一笑,对栾领志说了声:“栾营长,咱们走吧!”
栾岭东也不愿再多说,就命令一营这二十几位军官,押着托尼等人,向战列舰左舷的飞艇停机坪走去。
可托尼马奎尔却在心中暗道:“看来,我们终归还是难逃一死。而这死期,就在明早!莫团长亲自执鞭!?呵呵!以他那种恐怖的实力,就算我们的源力盈满,谁又能扛得住他一鞭?
莫团长啊!您救我们回来,难道就是想拿我们南阕洲,这31位军官的性命,给你们的军团祭旗吗?我死不要紧,您就不能放过我的这些战友吗?梵妮罗根你个傻丫头!我要怎么做,才能救得了你啊?
傻丫头,你可别再犯傻了!好在咱们的芯片通讯都没被封,你赶紧联系南副议长,或许还能求得一线生机!”
先不提这些南阕洲的军官,个个是心怀忐忑或绝望,登上了飞艇,被押送到勇者号超级航母上去关押!
不过,话说回来,这太史言的独立团,在这座3号航母基地上,是想在哪儿出操,就在哪儿出操?想在哪儿设置刑罚场地,就在哪儿设置吗?他想扣押谁,人家母舰上的警备师,就帮他扣押吗?
他不过是个团长,在3号基地的第三兵团中,他想执行什么任务和军务,就不用向基地的高级长官申请吗?
当然不用!太史言的新编独立团,在4大航母基地中,不受任何其他长官的节制。
想当初,上官洛颖在联邦政府军,最高军事会议上,针对新编独立团,曾有过两条严令:
第一、莫团长的新编独立团,只领受她一人的军令。讨伐军团其他任何团级以上的军官,都无权对独立团发号施令,更不得干预独立团的任何军务。
第二,在日常军务方面,一切要以新编独立团的供给为优先。除军事行动外,对独立团提出的各种合理需求,讨伐军团的其他各部,要尽力满足或全力配合,不得有半点敷衍塞责!否则,军法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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