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这情况,可以算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了,尤其是王董那帮人,这脸拉得老长了。
不过简相宜可没打算就这么算了,食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有关于傅靳城的议题就此掀过,不过接下来我这里有一个新的议题需要全体股东商议。
对上简相宜似笑非笑的视线,王董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王董的年纪也挺大了吧,好像和我外公也差不了几岁,这人呀,年纪大了不仅记性越来越差,而且更重要的是分不清对错缓急,差点儿让我们天河集团失去了一位非常优秀的总经理,针对以上行为,我提议罢免王辉天河集团董事职务。
王董刷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简相宜,我在天河集团占股百分之五,而且也是开创天河集团的第一批股东,跟着老爷子下海经商,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连老爷子见了我都要礼重三分,你凭什么赶我走!
百分之五的股份,和百分之六十的股份,相信在座的各位只要上过小学,会算数的都知道是谁的分额更大吧?再者,也请王董搞清楚了,礼重你的是我外公,他需要你,可是现在是我当董事长,我不需要你了,当然,如果你觉得自己曾为天河集团付出很多,我可以用双倍的价钱买下你手里全部的股份,按照现在的市价,出售天河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王董至少你这辈子是衣食无忧了呀,这笔买卖可不亏。
王董两眼一翻,直接就气晕过去了。
王总!
王总晕倒了,快,快来人抬出去!
简相宜慢悠悠的站起来,活动了下筋骨,走过长长的办公桌,然后在江瑞松的跟前站定,这次的事情,有你的手笔吗?
江瑞松脸上的表情不变,只是皱了下眉,宜宜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刚才我投的可是弃权票,再者王总是什么性子的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呢?
你最好没做些什么,不然王辉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江瑞松暗自捏紧了手心,语气微沉:宜宜,我是你父亲,你怎么能这样和父亲说话,在你的眼里,权利就有这么重要吗?
简相宜听了只觉得无比可笑,谁看重权势谁心里最清楚,江瑞松,你最好是安安分分的。
留下这话后,简相宜就离开了会议室。
也因此没有看到,在会议室因为王董的晕倒而无比混乱的时候,坐在角落的孟雅萱脸色很难看。
孟雅萱原本是信心满满的以为这次能够除掉傅靳城这个心腹大患,虽然不能根除,但至少能让他离开天河集团,没有权利可以再插手集团上的生意,这样也可以方便她行事。
却没想到,简老爷子更狠,哪怕是还在昏迷,也通过另外一种手段,把自己的股份全部转给了简相宜,让她一下子就成为了天河集团占股最多的董事长。
占了一半以上的股份,现在简相宜在集团就算是横着走,也没人敢说她一二。
现实永远是这么现实,在公司,尤其是他们这样的跨国大企业,对于股权的看重更是如此。
谁掌握了绝对的股份,谁就有绝对的发言权。
而像刚才任免王董,也不过是简相宜一句话的事儿而已。
到了办公室之后,简相宜把门给关上,拉过刘律师,刘律师,你刚才在会议上所说的话,真的是外公的意思吗?
这份遗嘱上有老爷子的亲笔签名和公章,在签字的那一刻起就具有法律效率,而我所说的话,也全是老爷子的意思。
简相宜这下才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了,不过还没等她的情绪真正发酵出来,站在身边的男人先主动抱住了她。
每个人都有七情六欲,适当的抒发情感是人所必备的,大小姐如果想哭,我的肩膀随时都在。
啧,这男人,为什么每次都能用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说到她心里去呢?
简相宜在男人宽厚的怀中找了一个比较舒适的位置,不过她也没有哭,只是在对方的怀里深吸了几口气。
在吸了几口气之后,她发现傅靳城身上的味道似乎有一段时间没有变了,都是冷冷的雪松味,味道淡淡的,却始终萦绕在鼻尖,能瞬间就安心。
调整好了情绪之后,简相宜这才退了出来,我刚才在会议上是不是做得不太对?我是记得你跟我说过,就从了他们的心意,你暂时先离开总经理的位置,也好引蛇出洞,可是可是看到他们那副嘴脸,我实在是生气,一生气我的理智就不跟着我的大脑转动了,话也就情不自禁的说出口了。
简相宜低着头,做出了一副我知道错了的样子来。
但男人看着她,却是轻轻地笑了笑,我知道,大小姐是想给我出气,见不得我受委屈。
简相宜羞红了脸,几乎是脱口而出:谁谁见不得你受委屈了,要不要脸的!
可她这话凶中带着害臊,实在是没有半点儿威慑力可言。
傅靳城知道她的脾气,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打趣,转而道:一票否决罢免我职位的提议,也不算是太冲动的行为,我走不走其实问题不大,不过大小姐将王辉给除名了,这个人是天河集团的老股东,因为今天的事儿,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必不可少会发生动荡。
我知道的呀,不过再难的处境,不还有你在嘛,虽然有句话叫姜还是老的辣,但他们这些老姜,哪儿比得过你这只狡黠的狐狸呀。
傅靳城不轻不重的捏了下她的鼻子,我果然是不能期望,能在大小姐的嘴里听到赞美词。
开过玩笑之后,简相宜又说起了正事儿,外公把名下所有的财产和股权都转让到了我的名下,而如果我在这个过程中出了什么事儿,受益最大的是谁?
江瑞松,简家的姑爷,大小姐你的亲生父亲,将会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简相宜眯了眯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