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楚安安手里的手绢多了许多褶皱。
沈云苏,你骄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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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花会只第一日是斗诗的由头,后两日便是简单的宴会,并无什么不同,沈云苏后两日皆是窝在兰居里,不打算去参宴,反正这宴会也是没有正主安阳郡主在的,去或者不去,也没有人会发现。
三日一过,该走的便出发了,沈云苏自然也要回洛阳了。
“晏铭,前方还有多远?”沈云苏从车窗里打帘询问道。
晏铭骑马随在一侧,闻言,微微扭头,目光却是看向地面,恭敬的回道:“回小姐,还有半个时辰便到江州府的境地了。”
“天色不早了,我们今日便在江州府休息一夜。”
“是!”应了一声,晏铭便又目视前方,安静的仿佛都不存在一般。
沈云苏合上窗帘,闭目,心头却在盘算着到底怎样才能让晏铭能打破这该死的规矩,堂堂正
正的看着她,不要总是保持着主子和下属该有的距离和本分。
思绪不知不觉又回到了上辈子,那是她与白桓成亲的前一日,她本来在窗前绣花,出任务回来的晏铭突然闯进来,单腿跪在她的面前,满身的血腥气,他第一次双眸含着幽深的星光盯着她,被吓了一跳的她,看着这样陌生的晏铭,不安道:“晏铭,你,你怎么了?”
那时的晏铭伸出手,手心上是一块小小的白石,沾了零星的血迹却仍然能看清上面雕刻着不甚好看,甚至有些丑的图案,一朵白云,下面是一只蜷缩在树下的黑猫,猫的头抬起来望着白云的方向。
沈云苏不明所以,“这是”
“大小姐,这是我在塞外寻到的天山暖玉,送给你,上面的图案是你曾经说过的,你还
记得吗?”
晏铭一字一句问,眼睛却分毫没有离开她。
听到他说,沈云苏恍然想起来小时候,他刚来府中不久,闷闷的一直不说话,沈云苏便逗他,指着那时院子里养着的小黑猫说:“你看,晏铭哥哥这小黑猫就是你,整日整日趴在这,而这天上的白云就是我,不管小黑猫去哪里,白云总是在的,阿鸢会一直陪着你的。”
是啊,那时候她还喊他晏铭哥哥,可是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开始疏远她。
想到这里,沈云苏接过白玉,笑着说:“谢谢你的礼物,晏铭哥哥”
晏铭双手握紧,良久,似是鼓足了勇气,复又抬起头来,“可不可以不要嫁给他?”他问。
而她又是怎么说的呢,她一愣,歪着头疑惑的看着他说:“可是我那么喜欢他”满眼都是小女儿家的幸福。
晏铭身子一震,再也没有说话,只是转身离开,步伐凌乱。
她喜欢白桓,是啊,只要是她喜欢便好,那些想说的话,晏铭想着,大概再也无法说出口了罢。
想到这,沈云苏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低叹一声,幸好这辈子还来得及。
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让晏铭直面自己的内心。
沈云苏精神一震,一瞬间找到了人生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