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绵延的水流声远远自溶洞口处传来,阴暗潮湿的溶洞内,羽田秀和龙叔一前一后,举着墨绿的荧光棒,行走在古人开拓的小径上。
头顶参差不齐,自然垂落的石钟乳与地上错落无序自然生长的石笋犬牙交错,羽田秀时不时低头弯腰避开石钟。
走在前方并非羽田秀托大,而是跟在龙叔身后,他时不时会撞到头顶的石钟乳。
第一次,羽田秀觉得自己的长腿有些碍事。
“走过这段应该好点了,走右边的洞口,那里有人活动留下的痕迹。”
龙叔从羽田秀背后绕出,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指着前方两个黑黢黢的溶缝洞经验老到地说道。
羽田秀点了点头,加快了行进速度穿过这片石钟乳林,来到溶缝洞一侧的石壁前站定,高举着荧光棒打量石壁上粗犷原始的图腾。
“田秀,你有什么发现吗?”
龙叔并没有急着催促羽田秀走入洞中,他先是拿着荧光棒在附近检查了一番,之后再走近石壁出声寻问。
羽田秀右手托着下巴,看着石壁上墨绿色的蛇图腾思索道:“我在想,为什在洞口前的石壁上会专门刻有一个衔尾蛇的图案。”
想起剧情的羽田秀自然清楚,通往灵蛇庙的机关就在这里,前方的两处溶缝洞是故作玄虚的幌子。
作为考古学家的龙叔对于这些意象代表着什么自然相清楚,他立刻接道。
“蛇咬尾巴预示着生命的循环,是一切的终点也是。”
羽田秀蹲下身子,打量着衔尾蛇下方的两块飞鸟状图案补充道:“著名炼金术士及物理学者托马斯布朗曾经在其《致友人信》中,一篇以人类为主题的医学论文,当中有一段说:
第一天应该决定了最后一天,就如蛇的尾巴应该回到自己的嘴巴一样。
他们都应该在诞生的同时完结,这真是一个异常的巧合。”
“我想我们发现了真相,这个图案其实就是一幅地图。
灵蛇庙就在这里,但它现在又不这里!”
龙叔眼中洋溢着堪破隐密后的喜悦与兴奋,从石壁上的简朴图案中推衍出了真相。
“机关就在这里,让我来看看!”
羽田秀立刻起身让开,术业有专攻,他只是个还未毕业的医学僧,考古这方面还得看龙叔的。
只见龙叔在石壁上一阵摸索,拂去石壁某处的灰尘,伸手一按。
石壁后沉重的机关声,跨越数百年再度在空旷的溶洞中响起。
石壁依次轰隆下沉变变化为石阶,羽田秀拉着龙叔远远退开,待激起的尘土散尽,石门内阴冷的空气吹过,俩人方才迈向石阶。
“里面的通风措施并没有损坏,看来在这之前并没有“客人”造访过。
符咒有很大可能还在灵蛇庙内。”
龙叔语气轻松,他一马当先,又拧开一根荧光棒走进寺庙内,打量着寺庙内的一切。
“也可能寺里还有怪兽什么活着……”
羽田秀不紧不慢地跟在龙叔身后,顺口提醒道,接着他仰头看向头顶阴刻的粗犷石雕蛇像。
他大致确认了蛇符咒还在蛇像眼中后,不动声色地召唤出血肉蜘蛛傀儡,令其爬到暗中蛰伏。
紧接着羽田秀又从身后背包处取出一袋密封好雄黄和几支强力燃烧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