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锦白神色淡淡,没有说话。
“要是师尊不介意何薏师姐知道,那我就直说了。”大概是喊出了第一声,后面就没有那么困难了,姜笑渊这声师尊叫得十分的顺滑。
阮锦白皱了一下眉,形状姣好的唇轻启,在姜笑渊开口前冷然道:“何薏师侄我们改日再约。”
说完之后一阵清风拂过,阮锦白和姜笑渊全都消失在了原地。
何薏:“……”她还能等来这句改日再约吗?
阮锦白把姜笑渊带回了凌云峰,阮锦白走在前面,姜笑渊跟在后面,亦步亦趋地就真跟一个乖乖听话的小徒弟一样。
“有什么事说吧。”等回到了凌云峰阮锦白反倒是比在外面还要冷淡一点。
姜笑渊清清嗓子开始为自己解释,“我不是真的想跑的,就是突然知道阮锦白是一个男人有些惊讶,而且你和阮锦白还是同一个人,不仅是同一个人还是我的师尊,我一时间有些消化不良,所以就出去冷静了冷静。”
阮锦白“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姜笑渊继续跟在阮锦白身边,其实阮锦白要是对他发脾气他还能好受一点,对方这样冷冷淡淡的,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你生气了?”姜笑渊问了一句废话。
阮锦白没有答是,但同样也没有否认。
有一种人就是生气都生得光明正大。
姜笑渊头大了,且很慌张。
他分明是要和对方好好谈一谈的,可阮锦白冷着一张脸,姜笑渊一时间什么都不想谈了,只想先把这位哄开心再多其他吧。
要是对方以景云的形象面对他,姜笑渊还不能这样自己吓自己,可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如同冰雪一样的美人,面对这样的美人他还能去讲什么道理吗?哄人都来不及。
姜笑渊拉了拉阮锦白的衣袖,“欸,你不要生气。”话说受到欺骗的是他,为什么生气的反倒是阮锦白。
阮锦白抚开姜笑渊拉他的手,平静地道:“本座并没有生气。”
姜笑渊汗颜,本座这个自称都用出来了还能叫没有生气。
“我错了,你不要这样,我害怕。”姜笑渊苦哈哈道。
当初跳窗跳得有多爽快,他现在求阮锦白原谅就有多狼狈。
话说是怎么发展到他求阮锦白原谅的,按道理先错的不是对方吗?
闻言阮锦白风轻云淡地抬了抬眉,“那你说说你哪错了?”
“……”姜笑渊脑仁有点疼。
“我不应该一个人跑的。”姜笑渊深刻反省自己。
“然后?”
“还有然后?”姜笑渊反问了回去,还有什么然后吗?他就只跳了一个窗,为什么他现在在阮锦白面前卑微得如同干了什么对不起对方的事。
阮锦白冷笑,“自然还有然后,本座的家规是立着玩的吗?”
难道不是,姜笑渊腹诽。
“说吧,敢三天不出现本座面前,你是想被家暴还是自己去床上躺着。”阮锦白冷淡地道。
这就很过分了,姜笑渊自认认错态度好得不能再好,阮锦白这分明是得寸进尺。
姜笑渊瞪向阮锦白,咬牙切齿,“阮锦白!”
阮锦白危险地眯了眯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