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翻身,池赫却是又将她给压到了身下,睡意全消,嗓音还有些沙哑:“今晚别睡了!”
最后没耐住,又被他给狠狠折腾了一回,这一次,一反常态地竟然比之前还要激烈跟火力凶猛,江年华都不知道这个男人的体力可以这么好。但这次折腾下来,当真是将两人休息的时间给剥夺了大半,两个都是爱干净的人,洗澡自然是不必说,最后,江年华还不得不拖着无力的身躯去将床单给换了。
再躺上去的时候,她真的是只想当只躺尸了。
两个人并靠着,都没有靠得太近,气息却仿佛是最平稳交融、步调一致的。
没敢再去撩拨他丝毫,江年华只是静静地聆听着他特有的气息,小脑袋不自觉地往他身边歪了歪:“阿赫,你最近变了,变了好多好多,你都不怎么跟我说话了,我好难过的……”
既然不生气了,为什么还这样半生不熟的呢?
总觉得那里怪怪地,很别扭!
“嗯~”
池赫的眸子缓缓地撑开,随后又缓缓地阖了上去,顺手,他还是将她的小脑袋环到了臂弯,让两个人的距离看着亲近了些:
“我又不是小麻雀!”没事说那么多话干什么?
最主要的是,目前他的确是还要冷着她些,一方面当然也是因为严谨微,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个小女人不太长记性,而他的心底也有些情绪需要自我消化。
毕竟是个男人,池赫并不习惯把所有的都叨叨给她听,暂时也不能给她说的太明白,因为她的态度或许也会成为成败的关键,以她现在对严谨微的态度而言,她对他恐怕也不是说地那么放得下,真若放下,怎么会每次都这般牵动情绪呢?
刹那间,池赫的心思又有些按捺不住的浮动了:她会永远这么坚定地选择他吗?那个男人对她显然是并不死心啊!这么多年后竟然还回头这得是多深的感情?若不彻底断了两人的情愫,只怕永远都是个不定时炸弹!
幸亏当初他脑门一热两人先领了证,若非占了这个先机,她现在怎么可能还这么乖乖巧巧躺在他的身下,估摸着这热情跟火辣都要去给别人了吧?
这一点,似乎都不用质疑!
一股无名火突然又窜上了心头,扣着她的下颌,池赫突然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强大力道仿佛瞬间就要将她整个吞噬燃烬一般:
“年年,你是我的!”是他一个人的!
差点没被他给直接弄断了气,江年华好不容易重获呼吸,却见某人竟然少见亲昵地蹭着她的鼻头,久久都没离开,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呼吸交融碰撞,那火热的感觉丝毫不亚于刚刚的唇齿相依。
“我不会放你走,怎么样都不会!”
哪怕她的心不在他身上,她的人,他也要!所以,他们不会离婚,这辈子都不会!严谨微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
跟他抢?
也许他错了,介意也好,心结也罢,他总不该疏远她的!
可是他若不疏远,两个人之间若没有隔阂,严谨微若无缝可插,久而久之他会不会就这么蛰伏或者干脆放弃?
他若是彻底放弃、离开也还好,若是前者,眼前总飞着这么一个苍蝇,他不得恶心一辈子?这根刺儿,当然是彻底拔掉最好,最好一次性地从她心里也干干净净地拔掉!
思忖着,池赫的心思又不免有些踯躅: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才对呢?
勾着他的脖颈,江年华的嗓也软了下来:
“我本来就没想走,是你一直在把我往外推!池赫,老公,不管别人、任何人,我们好好过我们的日子好不好?”
他们两个是围城里的人,那些围绕在墙角的男男女女,再多再多也都在城外。只要他们心不离,就没有什么能分开他们的吧?
刻意叫了他的名字,江年华就是想她明白自己的心思跟决定,想到关琯、想到严谨微,她心里也是膈应地不行:
对关琯是打心底里不喜欢,也没法产生好感,可严谨微,虽然不提,她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恼愤跟复杂,她其实很清楚他这么做的目的跟意图,只是不解他那么聪明的人为何要这样?如此执着于一己之私,像是变了个人,于情于理,这明明都是出力不讨好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