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葶抿着嘴角不好意思回答。
何呈奕却知,她这便是应了。
他再一次忍不住凑唇过去,自她脸颊处猛闷一口,而后挪到她的唇畔,唇角
这是秦葶头一次,她生疏略带笨拙的回应过去。
经此回应,何呈奕心口是被燃着了火,一触而急,更加猛烈的回吻过去,似要将人吞食了一般。
屋里的碳火越烧越热,三月里的天气,却几近夏日。
隔着单薄的衣料,何呈奕轻捏着秦葶的肩,似能触到她骨骼一般。
这世不过也才二十几岁的年纪,他却觉得硬熬过了许久,硬撑过了许久。
“秦葶秦葶”他喃喃低语一声急切过一声。
被他这般轻折,一声呐叹自秦葶喉咙里挤出,这听在何呈奕的耳朵里,便等同于某种允准。
“可以吗?”他又问。
“可以吗?葶葶”
此刻的何呈奕,似一条绕在树上的毒蛇,一点一点将秦葶缠紧,缠牢。
“嗯。”秦葶轻闭着眼,几乎细不可闻的应了下来。
随后,便觉纱帐内有两道人影齐齐下落。
秦葶的后脑枕在软枕之上,眼前是何呈奕的脸。
在这之前,秦葶被家人养的极好,从未进过山里,也不知人们口中的野兽是何种模样,可今日却是见识了。
何呈奕就是一头饿狼,又凶又恶。
这头饿狼几乎将眼前猎物啃噬的体无完肤。
到底是秦葶年岁小,根本不晓得这世间“险恶”。
亦不知原来会被人似烙饼般翻来翻去,漫身佐料撒匀。
何呈奕见火候已到,轻轻搂着他,启齿在她耳畔轻声哄道:“别怕。”
而后便觉何呈奕似脚底踩了海浪,重力一下沉浮,连带着秦葶的下巴也跟着微微上仰,鼻中一酸,且听着她似暂窒一下,而后报复似的捏起拳头轻砸了他一下。
她的这点小力道可以忽略不计。
何呈奕眉眼弯弯,自她肩窝处抬起脸来,身形朝上一送,伴着秦葶自喉咙间挤出的一声似叹,轻吻了她的眉眼。
一如四季反反复复。
来来去去。
不曾停歇。
最后秦葶似被人抽筋扒皮,毫无招架之力,葱白似的指尖儿染了汗珠子,抓着何呈奕的耳朵求饶道:“呈奕,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