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宫外归来,何呈奕似终闲了下来,终有时间来陪陪晗儿。
晚上的时候,晗儿便同他们两个一起睡在寝殿中,虽他面上长的与何呈奕有九分相似,可性子却一点儿都不贴边儿。
沉稳、安静,时而贴着秦葶,倒是很乖巧。
何呈奕才一躺下,晗儿便整个人扑到他的脸上来,两个人在榻上翻滚起来,小晗儿尚不会讲话,却乐得很响亮。
何呈奕扯了小晗儿的衣袖,摸了上头的花纹,见是一簇小黄花,便念叨着:“最近你娘亲的手艺见涨,先前给爹做的衣裳都似蜈蚣在爬。”
听他讲说自己,秦葶抬腿给了他一脚,翻了个身去,且随着他们闹,再也不搭话。
虽说如今秦葶贵为一国之母,可是有些事非要倔强着自己来做。
比如晗儿的小衣衫,便都是由她自己亲手来做。
一来二去,手艺练的倒是比从前精进了许多,比起绣娘来也差不了几分。
这也是她从前从未想到过的。
也算是有所收获。
最后不知父子两个人是玩到几时睡着的,秦葶醒过来之后已经天光大亮,唯有晗儿还在里面睡着,身后早已没了人影。
便知何呈奕起早去上朝。
小肉丸在里面睡的正香,秦葶忍不住轻轻拍了小肉腿,而后又凑过去轻轻亲了两下,小东西一点反应都没有,睡相可爱,惹得秦葶满目温笑。
······
待到十二月第一场初雪之时,皇宫内外一片银妆。
秦葶觉着身上泛冷,坐在殿中碳笼旁还忍不住往身上裹了条毯子。
午时何呈奕忙完了政事时,秦葶正似个鹌鹑一般窝在窗榻下。
“这是怎么了?”何呈奕换下带着寒气的外袍后才大步入殿。
外头雪光锃亮,照的秦葶的面色也随着苍白了几分,他忍不住探上秦葶额头,明觉温度适宜还是多嘴问了句:“病了?”
秦葶扯下他温热的手指握在掌中,“倒没病,就是这两日总觉着冷。”
“我刚从外面回来,倒没觉着冷,”秦葶素来怕冷他是知道的,以往却也没见着她这般,“这就叫人让太医来瞧瞧吧。”
话落,何呈奕扭身便要去唤人,却被秦葶手上加了力道扯了他的衣袖,“别。”
她素来不喜太医又不喜吃药,何呈奕此次又以为是这样,才想说什么,便听秦葶又道:“不必叫太医了,我好像是知道怎么回事。”
“嗯?”面前的人迟疑片刻,轻皱了眉,等着她的下文。
“应是你盼的东西来了。”此刻秦葶的声音小了许多,可他还是听清了,不过仍是满腹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