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成元帝指着叛军最前面的赵嘉礼,怒极攻心,声声绞痛,“赵嘉礼!你要做什么!”
赵嘉礼身穿甲胄,下颚在火光的映照下如同锐利的刀锋,神情晦暗不清。
“父皇听信小人谗言,宠爱奸佞逆贼,天下人早就看不惯您了!您是儿臣的父皇,儿臣不能再看着您一错再错。”
他甫一说完,身后叛军便齐声道:“请陛下下旨诛杀逆贼,传位于端王!”
成元帝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们……”
“朕此身最恨被人胁迫。”
他指着最前面的赵嘉礼,忽然仰头一笑,笑声极为悲怆,“这就是朕的儿子,朕的好儿子啊——”
“朕告诉你们,你们所图谋之事,休想!”
谢丹臣持刀而立,掷地有声:“陛下,臣等誓死不退!”
“臣等誓死不退!”
“好、好……”
赵嘉礼冷笑,“既然如此,父皇,为儿臣的只能帮您……清君侧了!”
谢丹臣率众拦在养心殿前,季时傿换下手里卷了刃的剑,从禁军手里接过称手的弯刀。
“叛军不止这么多人。”
成元帝愣了一下,“什么?”
“都城戒备,外面不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这三千人最多只能撑几日,到时台州军北上勤王……”
陈屏惊慌地看向她,“台州军为什么会北上?”
季时傿回过头,“陛下,台州驻军统领您还记得是谁吗?”
“是……”
成元帝脸色煞白,“孙琼玉。”
周适详成为九门卫左将军前,南衙禁军归前任刑部尚书之子孙琼飞所掌,后来孙琼飞冒犯季时傿不成,死于脱症,孙琮也被连累革职,但他的长子却仍在台州任驻军将领一职。
“是,陛下,臣笃定,台州军现在就在北上的路上。”
陈屏哭喊道:“那怎么办啊——”
他抹了抹眼角,爬向成元帝,“陛下,奴才就是被踏成肉泥,也要挡在陛下面前。”
季时傿神情凝重,“还有一个办法。”
成元帝望向她。
“叛军包围皇城,从宫门没法往外面传递消息,等宫外的人反应过来,到时逆贼已经闯进养心殿了。”
季时傿按紧刀柄,“南宫墙护城河岸的枫叶可以顺着水流通往宫外,所以河底必有通道,何晖当初就是这么逃出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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