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木澈点点头,“好,你别担心。”
车木澈喊完医生,亲耳听到林矜一没有大碍,才真的把悬着心慢慢放下来。林溪和颜一萌打饭回来了,车木澈安顿好林矜一吃早饭,才转身去看元慕。元慕就在林矜一隔壁房间,只不过元父元母在国外,现在他们应该不知道元慕出了事情。
所以现在病房里陪着元慕的是年嘉树的奶奶,方既白老夫人。
车木澈敲门进去。
“奶奶,元慕姐。”
进去的时候,元慕正在推辞,老太太一定要喂元慕喝粥,元慕边张嘴喝,边伸手拉老夫人坐下来。
看来元慕和林矜一问题都不太大,就是不知道年嘉树怎么样。
“阿澈来了,你先做,这丫头倔的不让我喂,都瘦成什么样了,还受了伤。”方既白边招呼着车木澈,边不服输地“吐槽”道。
车木澈无视元慕的眼神,附和地说,“元慕姐,奶奶是心疼你,你就让她老人家喂个饭吧。”
“阿澈说的没错,奶奶心疼你们,这次你们真的遭罪了。”
方既白说完,元慕的眼神就有些落寞了。
“奶奶,嘉——,您不去看看年嘉树吗,他才是受伤最严重的。”
昨晚,年嘉树让林矜一和她都坐在后面。那辆货车冲过来的时候,年嘉树竟然想都不带想地转动方向盘,用驾驶座的位置去抵挡货车的撞击。
方既白抽了一张纸,给元慕擦了擦嘴角,“你醒来之前,他已经从手术室转到普通病房了,我是看完他才得空过来的。”说完放下碗,“别扭的丫头,你自己一个人在这,奶奶怎么放心,好几年没见你了,这次好不容易见着了,竟然是在医院。”
元慕垂下头,声音软弱,愧疚地开口,“对不起奶奶,我这些年不在国内,以后我经常去看您,成吗?”
“这可是你说的哦,你要是敢不来,奶奶可要生气了。”方既白握着元慕的手,面容慈爱又宠溺。
元慕笑了笑,“不会的。”
而后元慕看向车木澈,“矜一怎么样?”
“她已经醒了,还是她让我来看你的。”车木澈坐在一旁沙发回答道。
方既白深深叹了口气,“这次真的连累你们俩个丫头了。这次的事情,就当是给嘉树上了一次课。树大招风,他这个年纪身居高位,不得不锋芒毕露,但也不可避免地招惹了麻烦。”
元慕和车木澈都没有说话,他们不曾设身处地的了解过其中的盘根错节,只知道年家,年嘉树的爷爷,外公,姑姑,父亲,叔伯,至今仍位高职。不乏有巴结的人,但自然也会有眼红的人。树枝盘根错杂,想要伐这棵树的人,自然会将斧头伸向那根新抽出来的,却强有力的枝干。
只是不知道这一刀砍下去,是否会坏了斧头?
车木澈在这待了会儿,才起身去看看年嘉树的情况。年嘉树的情乱要糟糕一些,头部和心脏都受到了强烈的撞击,要在医院待上数月了。
到了下午,年嘉树醒来,也不知道方既白说了什么,使了什么法子,年嘉树将床位挪到了元慕的房间。虽然是独立的病房,但年嘉树的爸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甚至是叔伯都轮流待在病房。元慕实在有些尴尬,下午偷溜着来找林矜一。
而林矜一这里,大概是几个长辈商量好似的,都错开了来,此时房间里只有周书。
颜一萌一直没走。
于是,三个女孩坐在病床上聊起天。元慕和林矜一躺在床头,颜一萌坐在床尾。车木澈则坐在一旁陪周书说话。房间里的气氛格外的融洽。
“啊对了,我早上和奶奶一起去打饭的时候遇到乌落了。”颜一萌突然想到,很是兴奋地对林矜一说。
“落落?她在这实习吗?”林矜一握着元慕的手,回答道。
颜一萌点点头,“嗯嗯,好久没见她了,总感觉比上学的时候还要消瘦,气色不是很好。不过落落现在很厉害,边实习边读研,跟了一位很厉害的导师。她之前的梦想就是当一名优秀的医生。”
“她一直都很优秀。”林矜一回忆到上学时的事情,喃喃地说道。
颜一萌撑起下巴,脸上写满了开心,“是啊,就是她太乖了,不自信,不过你还不知道吧,刚上大学的时候,章鹏穷追猛打追我们落落,也知道什么时候答应的。”
林矜一歪着头听,她还真不知道这件事,没听车木澈提过,上学的时候也没发觉章鹏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