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越学长,“应该是在说我和你。”
江浔素来不受这气,吩咐一声,“阿壮,把刚刚那个高贵的婚生子拎过来。”
保镖阿壮上前两步将程刚一扭便送到江浔面前,卓凡卓越都给江浔吓了一跳,那人胳膊被拧在后背,疼的脸色泛白,咬牙怒问,“姓江的!你要干什么?!”
卓凡也快步跟过来,不满质问,“江家弟弟,你这是做什么?”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谁揭我短,就别怪我不给他留脸面。”江浔举起果汁手腕一折,整整一杯果汁倒在程公子头顶上,看着程公子头发淋湿满脸愤恨的狼狈模样,淡淡道,“滚吧,背后调唆的小人!”
“等一下。”卓越唤了一声,手里的一杯香槟哗的泼在程刚脸上,卓凡登时大怒,“卓越,你敢――”
“敢不敢,都做了!”
卓越眼神如冰,半点不避卓凡。
阿壮放开程公子,卓越理一理熨烫笔挺的衬衣袖口,望向卓凡的目光森冷,“不然在冯学生的生日趴上咱们干一架,我现在什么不怕,你敢不敢?”
卓凡阴狠的瞪了卓越半晌,“我会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父亲!”
卓越似乎整个人从神态到姿态都舒展了,“随便啊。”
卓凡与那程刚吃了亏,自不甘心,但这是冯伟峰生日宴,打起来也够好看的。双方正胶着之时,就听一声招呼,“唉哟,这是怎么了!年轻人冲动,可别动真火!”
这人嗓门儿颇是亮堂,仿佛影视剧中乍乍呼呼的姨太太,一下子招来大半目光,热闹音乐声渐渐小了下来,冯伟峰也走了过来。卓凡卓越脸若冰霜,程刚一身狼狈,江浔旁若无人笑道,“程先生喝醉了,酒都拿不稳,全浇自己身上了,我们是拦都拦不住。卓先生正要带他去醒酒,这位……”江浔望着那位大呼小叫挺胸凸肚与冯伟峰颇有几分神似的中年胖子,“这位大叔误会了。”
“舅舅,你别一惊一诈的,吓死人了。”冯伟峰推着中年胖子,“您赶紧休息去吧。我们年轻人一起聚聚,您老在这儿,我们也放不开啊。”
卓凡程刚不久留,瞪卓越江浔一眼,转身离开。
卓越坐回高脚椅中,自嘲的对江浔说,“有劳你了。”
“我又不是为你。”江浔问,“这得什么时候结束,我都有点困了。”
“得天明吧。”
“那我跟冯学长说一声,我睡觉的时间到了。”
冯伟峰看江浔完全是外星生物,现在哪有人年纪轻轻十点钟睡觉的啊!江浔开始打呵欠,“学长,祝你生日快乐,我就先去睡了。”
“你什么时候回a市。”
“明天上午的飞机,学长不用管我,我自己回就行。”
冯伟峰只得给他理理衣领,觉着他实在年纪小,无奈,“去吧去吧,你在这儿呆着也跟个异类似的。”
江浔告辞回客房休息,卓越学长估计迎来送往周全惯了的,习惯使然,“我送你。”
“我自己上去就行。”
“江浔,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讨厌。”
“有。”
“不会是我吧。”
“学长说过,以前也有同学说过。”
“真是幸运的让人讨厌。”
也不知怎么的卓越就絮絮叨叨的跟自己回了房间,江浔看卓越有些醉了,也不能把他扔出去不管。尤其卓越还摇摇晃晃的从酒柜里拿酒出来,江浔顿时心疼,“酒店房间的红酒超级贵的!”
卓越学长登时大怒,瞪着江浔,“你以为老子没钱吗?老子刚卖了公司,老子有的是钱!”啪的将红酒撂茶几上,卓越学长从口袋里翻出钱包拍江浔跟前。“好吧,你能付账我就没意见了。”江浔不跟醉鬼计较,先去洗澡。
待他洗完澡出来,一瓶红酒已经只剩个瓶底了,卓越学长歪在沙发上径自倒第二瓶,嘀嘀咕咕的说,“江浔,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幸运的人,一根手指都不用动,你爸爸什么都捧到你面前。怎么会有这样幸运的人呢?真是讨厌够了,讨厌到家!江浔,我真讨厌你!”
江浔把大灯关了,仅给卓越学生那里留一盏沙发灯,他不满的说,“我这么善心收留你,你还骂我。”
“你知道我有多辛苦吗?到处赔笑脸,拉人脉,不敢有半点疏忽,不敢有半点不好……好容易能姓卓了……好容易……好容易……真的好不容易……”
江浔向来作息标准,哪怕有个醉鬼在身边嘀嘀咕咕醉言醉语,也没影响江浔入眠。他第二天照旧五点钟起床,卓越学长上身挂沙发,下身在地毯上蜷着,配着他那身揉搓的七扭八歪的西装,整个人犹如一条落魄的腊肠。
江浔瞥一眼皱着眉头呼呼大睡的腊肠学长,趁着清晨去江边晨跑,看看街景,在早餐厅用餐后,江浔就准备回a市的事了,不过,看时间来得及,微信问了问纪世谦关于卓越学生的事。
纪世谦的回答简单明了:卓越公司融资,背后出资的资本来自卓氏集团,融资占比40,现在卓氏企业派卓凡接管了一部分公司事务。
江浔礼貌回复:谢谢纪大哥。
纪世谦回个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