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堰出门开车,待发动汽车却不知要去哪儿找人。去谢氏,他与谢家人素无交情,何况谢家人多了,这个谢绪在哪里,时堰并不清楚。
手掌无力的在方向盘上狠狠拍了一记,时堰打电话给顾守锋。
大概是第一次求人,说的磕磕巴巴,好歹是把事说清楚了。
时堰倒不是下流人品,但时堰求他找时云龙,顾守锋真是不知说什么好。
算了,顾守静先前都不知时家算计,时堰估计也不清楚,这个大姐夫向来天真。
听过来龙去脉,顾守锋忍不住说,“他这是去勒索谢家?他还有没脑子?”现在时家自身难保,还敢去勒索大户。虽然这个谢绪,顾守锋都没听说过,但估计也是谢家旁支。
时堰何尝不知时云龙所做所为简直蠢到家,可现在救人第一,只得再三请求,“守锋,我只求找到人,别的一概不求。”
既然时堰要求不高,顾守锋还是应了,让时堰拿上u盘到他公司。然后,顾守锋给江浔打了电话,让江浔去解决这件事。
江浔不乐意,“我跟谢绪又不认识,谢家人里面我只认识谢姚和谢凯叔叔。再说,这事应该姑姑或者姑父去吧。”
“我也不认识。就你去。”顾守锋直接就把事定了。
江浔又不是圣父,“我还有课。”
“那你就上完课再去。”顾守锋挂断电话。
江浔晦气的给了手机两巴掌,爸爸可真会给他找好差使。
不过,他还有后手没出,时家人就自己作了个大死,也够江浔乐的。
江浔才不急着去找时云龙,他上完课,在食堂吃过午饭,打电话给林越打听谢绪是谁?林越学长素来交际甚广,结果,江浔电话响了很久竟然没人接。
倘是旁人电话没人接很正常,林越学长是谁,那最是八方玲珑长袖善舞的,怎么可能不接电话。江浔立刻打电话给清晨,清晨电话也没接。江浔吓一跳,想着公司不会出事了吧?转而拨了公司前台电话,这次有人接了,江浔直接问,“我是江浔,林总李总没接电话,公司出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传出一阵嘈乱,前台小妹压低声音说,“林总的妈妈和林总的前女友找公司来了,然后林总李总跟他俩打起来了。”
“现在怎么样了?”江浔问战况结果。
前台小妹朝里头看一眼,跟江浔汇报,“李总把前女友给揍了,林太太打了林总好几下,现在都在林总办公室说话。”
“知道了。”
林越办公室内,林太太揪着胸口,指着清晨,浑身颤抖,以一种恨不能呕出一口老血的拳拳爱子之心骂林越,“小b多好的女孩子,一颗心都在你身上,我说怎么叫你回家总不回去,原来是看上这么个野丫头!阿越啊!你是鬼迷心窍被骗了啊!放着小b这么好的大家闺秀不要,难道要跟这野丫头好!”
“我要跟谁好是我的事,不必你干涉我!”林越道,“没事你就回吧,少来公司闹腾,这不是你家!还有薄小姐,你我的事,五年前就结束了。我现在有女朋友,我不想清晨误会。”
清晨得意的一扬下巴,薄小姐望着林越,满眼珠泪,哽咽道,“那不过是气话,这几年,我没一日忘了你。阿越,你就全忘了我吗?”
清晨委实不是薄小姐这一挂,当下冷的寒毛直竖。林越颌首,“早忘了。”
薄小姐眼中珠泪刷的滚落下来,一幅芳心碎裂的凄怨模样,清晨直翻白眼,这要不知道的还真得以为林越跟薄小姐有点什么。其实俩人真的从五年前分手后就一直是薄小姐时不时就想旧情重续一下,尤其这两年公司生意兴旺,薄小姐这种意愿越发迫切。
感情不再后,哪怕是天仙落泪,男人也是铁石心肠,尤其是这个女人不断给他带来麻烦的时候。
“薄小姐,请吧。我马上就要跟我的女朋友结婚了,希望以后能不再联系。”
薄小姐呜咽一声,奔跑而出,只留点点珠泪,飘零空中。
不待母亲再放厥词,林越先一步正色要求,“妈,希望你对清晨尊重一点。清晨是我的学妹,a大高材生,公司第三大股东,您别一口一个野丫头的!我们已经在商量婚期,届时,您愿意参加婚礼我欢迎,您不愿意也不勉强。”
林太太听到清晨是公司第三大股东时,本能反应就想问问李清晨在公司占股多少,对李清晨的厌恶非但瞬息消失无影踪,还隐隐生出些好感。
无他,听老卓说她儿子这公司非常红火,赚钱都是以亿为单位。薄小姐出身不错,不过就是嫁她儿子,也顶多陪嫁几个亿。要是李清晨腰缠万贯,儿子又喜欢,林太太倒也不是非要反对。
她为人活络非常,眼看儿子神色冰凉,林太太态度立刻回转,“是你爸爸跟我说,薄总跟他提好几次,很欣赏你。薄小姐又总到我那儿去,薄太太也话里话外的中意你,我不是想你们以前谈过,以为你们还是要好的。”
“那您的以为错了,以后也不要这样以为。”林越淡淡的,“这是公司,您也回吧。”
林太太很想再挽回一下母子关系,但儿子脸色难看,而且这是在公司,也不是母子说私房话的地方,只得拎起自己新买的名牌包包,一脸关心的跟儿子说,“晚上我亲自下厨,你回家来,妈有事要跟你说。”
见儿子没应承,林太太自己就把台阶铺好了,“带小李一起来,你谈女朋友,总得跟妈吃顿饭吧。你要是早把小李带家给妈认识,今天能闹这误会么。”说着,还一脸慈爱的朝清晨笑笑,“小李别生气,我也是叫人给误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