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中刃女人心海底针龙泊湾内的一处三层小楼,住着个素爱白纱的负剑女人。
何艺璇毕业后留在了南京安全市,思来想去她还是在龙泊湾中买下了个住所,就此成了项尘父母的邻居。
其实何艺璇心中还有个想法,若是二人未来事成,倒是和能与公婆相互照应些,况且这地曲径通幽为她所喜爱,又离南大即他爷爷所在极近,是个绝佳住所。
在二层直面水湾的房间内,何艺璇站在床边,那三尺青釭剑被随意摆在桌上,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头发,另一支晧腕上的武者手环,正与项尘通着话。
身为武者,闭一次关出一次行耗费不少时日本就正常不过,她不责怪项尘,听着电话那头项尘嬉皮笑脸讨好她的模样,何艺璇心里有些五味陈杂。
这滋味已有十几日之久。
“艺璇,我这就回去了,估摸着等会就能到。”电话那头项尘说道。
“你等……等一等。”
“怎么?”
何艺璇忍不住问道:“你是在闭关?没听说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什么事……可是南蛮那边又有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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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艺璇轻叹一声,看样项尘真是没有关注,否则他定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以他的性格也不至于这般装疯卖傻,因此何艺璇直接便是道:“那位姐姐,就是长孙家的长孙诺,她和夏家夏清平的婚礼,就在下月一号。”
电话那边没了声音,隔了不知多久,或许很快,只是十几秒罢了,在何艺璇的感知中,却每一秒却都是那般难熬。
她本就不该自欺欺人,项尘重情她很清楚,当年相比较似是个跟屁虫般的自己,初出茅庐的项尘显然对长孙诺情有独钟些。何艺璇身为何川孙女,是货真价实的强三代,某种意义上也是完全够格跻身华夏一等圈子的人,这些年对于长孙诺的种种事迹,在金融世界的搅风搅雨,她自然是多有耳闻。
便是她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无需谋面,仅是闻其名便足以引得一干天字号膏粱子弟眼馋的顶级女人。
项尘他……
“那也好。”项尘的声音别样的低沉,可他还是没有犹豫地这般说道。
他是用了十几秒,可这时间一般是在消化这消息,更多的是念叨那个名字:夏清平。
行走至今,项尘曾被千里追杀,被阴掉过手臂,可却近乎没有在正面被某个同龄人压得抬不起头。
夏清平算一个,杜尚别他告诉了项尘,霸道为何物。
我不给,你不能伸手,我想要,你不能不给。
项尘没有宰相肚,夏清平当年不仅跟他们玩了一手黄雀在后,让他们吐出了到手的达道花,更是一手重伤了自己与边玺,若非有尼尔斯这妖人现学现卖妙手回春,恐怕自己和边玺如今只有一个还能喘气儿的。
这样的人,要和长孙诺走到一起,你情我愿?家族联姻?项尘甚至不愿去问,都是难受得直挠头。
可他什么都不能说,甚至态度不能出现一丝摇摆,因为长孙诺已是与他无关,他有了爱人,就是电话对面那个有点憨直的傻丫头。
“你想去!”何艺璇直言道。
“……我没有。”项尘矢口否认。
“那是你前女友的婚礼,你敢说你没点想法?”
“我什么前女友!”项尘的语气听起来满是气急败坏,女人心海底针,他真是有点拿捏不住何艺璇的心思,连忙道:“旧识,旧识!”
何艺璇下了记重药:“外界都说是长孙家日薄西山,想找个靠山,这才卖女儿,将本能是带着家族走向无限昌盛的长孙家才女,千面狐长孙诺,嫁到了素来没交集的夏清平手里。”
这次的沉默更久,久到何艺璇不说话,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只有略显城中的呼气喘气声。
“……去吧。”何艺璇终是放下了最后那点别扭,“且不说那夏清平在杜尚别阴过你们,至少要去再看看那位姐姐。她和我有什么区别?只是我运气跟好些罢了……我不讨厌她。”
半晌后项尘苦笑:“说得容易,夏家可不是什么小家小户。”
何艺璇一侧这些年杀气熏陶而略显英气的眉毛陡立,要是项尘在她眼前说不得这位剑下少有活口的女剑客得是当场砍人,恨恨道:“再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就别去!谁让你非要与夏家死拼?你就不能低调些行事?对了,这事了结前你先不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