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本来担心夫人刚成婚就被长辈施压会心中不快,他沐浴之时还想好了如何宽慰她,让她无需着急子嗣的事情,没想到进屋后仍然瞧见了周宜的笑靥。
见夫人如此心宽,并没有因为今日之事郁郁不乐,他便放下心来,靠着周宜在床上坐下,才发现她手上正把玩着他昨日给她的消肿膏子,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忆起新婚夜某些令人热血喷张的画面。
谢韫不自然地侧过脸去,但周宜怎么会轻易放过他呢?
她轻轻倚靠在他身上,娇声请求:“夫君,我自己涂不好,等下你帮我好不好?”
眼下这个角度谢韫看不见自己的脸,周宜大胆又玩味地打量着他的反应。
只见他的喉结动了动,但她却没听到回答,于是又慢慢前倾将身子靠得更近了些,如愿感受到了他炙热的体温。
温热的身躯贴了上了,谢韫有些受不了了,他转过头来,但视线却不看她,试图委婉拒绝:“要。。。要不还是让你的侍女来吧。”
“不要啦,绿罗笨手笨脚的,怕她弄疼我,你等下也轻点。”周宜直接把下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顺势把瓷瓶塞在了他的手中。
怕他跑了,她还悄悄用左手从背后环住了他的精瘦的腰身,另一只手则开始解开自己的腰带。
谢韫最终还是没跑掉,被周宜拉进了盘丝洞。
只是等涂完消肿膏后,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的手该往哪里放了,愣愣地低头望着自己握着瓷瓶的右手,修长的指尖上沾染了一些清露。
意识到自己身体起了无法控制的反应,他后知后觉扯过外袍试图遮掩。
周宜早就看见了,她知道他现在非常难受,还故意坏心思地凑近他耳旁道谢:“谢谢夫君,今日有些累,先睡啦。”随后拉过被子在里侧干脆地躺下。
谢韫在床沿坐了好一会,才出去净了手,又在外面吹了会风,奈何正值盛夏,晚风仍然闷热,非但没吹散他心头的燥热,还把体内的火撩得更灼人了些。
谢韫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难免心思浮动。他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回来时,周宜却已经睡着了。他驻足在床前,脑子里全是刚才夫人衣衫半褪地躺在床上,任他的动作的撩人模样。
不能再想了,他闭上了眼睛,难耐地抚了抚额头。
夫人体弱且还没休息好,他得顾及她的身体,况且他们明天一早还要出门烧香拜佛,谢韫只得将脑中不和谐的想法极力压下去。
脱去外袍后,谢韫轻手轻脚上床躺在了周宜外侧,试图让自己快些入眠,但刚才看到的画面总是闪现。
他有些痛苦地翻了个身,听到身旁的动静,周宜微微露出了笑容。
就是要这个效果,就是要让他心痒难耐、辗转反侧,还得多钓他几次,才能让他印象深刻,真正得到的时候才会欲罢不能、格外珍惜。人性就是这样,她再了解不过。
在她真的快要睡着时,谢韫突然又翻身过来,伸出长臂轻轻隔着被子抱住了她,头紧挨着她的,将将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窝。
*
连续好几天天还没亮就起床后,周宜实在是受不了了,心情格外想鲨人。
今天虽然不用去给谢夫人请安,但他们得出门上山拜佛求子,让她的心情更差了。起太早周宜根本没胃口吃饭,被谢韫温声劝着,她才给面子地硬塞了几口早膳,随后便被绿罗扶着上了马车。
谢韫好像要去拿什么东西,他让周宜先进马车等自己。
实在太困了,她靠着软垫想在路上补个回笼觉。
周宜刚闭上眼,就听到了马车门帘拉开的声音。
这么快?她以为是谢韫来了,没想到看见的却是谢依兰白嫩的脸。
“嫂嫂”,她悄悄探头进车厢后才发现自己似乎打扰了大嫂休息,谢依兰有些不好意思,但想到自己出来这趟的目的,放低声音试图和周宜商量,“嫂嫂和大哥是要去寺庙吗,可不可以带上我,我也想去拜一拜。”
周宜立刻收起脸上的郁色,微笑着地回答她:“我没有意见,等下你大哥同意的话就行。”
见大嫂又继续闭目养神了,谢依兰蹑手蹑脚爬上了马车。
谢韫过来时,发现车内多了一人,有些无奈地询问谢依兰:“你来做什么?上次父亲的禁足还没到时间呢。”
两个月前,谢依兰明知府中忙着筹备谢韫的婚礼,正是人手比较紧张的时候,没带侍卫偷偷溜出去,结果还回来晚了,把谢家人吓得不轻,被谢老爷狠下心罚了她禁足三个月。
不过父亲一向疼爱她,母亲也总是在她闯祸时护着她,眼下都过了两个多月了,谢依兰觉得父亲早就消气原谅自己了,就是哥哥还一直揪着不放,哼。
她眼巴巴地看着谢韫开始撒娇:“我也要去拜佛,依兰已经快十四岁了,再过几年就要嫁人,我要找佛祖求一个如意郎君,求父亲母亲身体健康,还要再帮大哥嫂嫂求婚姻美满、早生贵子。”
怕大哥不同意,她小声又加了句:“多一份心意更加灵验嘛!”
“哪家姑娘和你一样不知羞,什么话都说。”听到妹妹孩子气的话,谢韫没忍住笑了笑,见她坚持,又考虑到今日自己也全程陪着,可以看着妹妹不要胡闹,他便点头允了。
谢依兰见此兴冲冲往里面挤了挤,紧挨着貌美嫂嫂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