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周宜耸了耸肩,也不知信了没。
反正她的目的只是在现实中醒来,只要系统能兑现承诺就行。
她刚再次拿起那本棋术,外面又有人来了。
这次是绿罗,她向周宜恭敬地汇报:“大少夫人,二房夫人和二少夫人来看望您,现下在您的院子里等着。”
二婶?
看来今日不宜看书,周宜无趣地将书随手丢开。
她不信二婶会如此好心,真是来探病的。
果然,见她是从外面回来的,张氏等得久了些,忍不住阴阳怪气:“侄媳昨日早上才晕倒,今儿怎么就不好好养病到处乱跑?”
“在屋里待久了有些闷,大夫说适量走动有助于身体恢复。提前不知二婶和妹妹要来,是妍儿的不是,都快快坐下吧。”
周宜微笑着坐在了她们对面,捂着帕子咳了声。
见她还算客气,张氏也只能作罢,喝了茶说些客套话后,话锋一转:“都是一家人,我也不藏着掖着了。这是慧儿此前好不容易求来的怀胎术,极为灵验。我们这后宅里的妇人,还是有个孩子傍身才算站稳了脚跟。”
慧儿是李氏的闺名,能将一个大家小姐逼到这般地步,张氏当初想必没少施压。
周宜眉梢一挑,看向李氏。李氏温和地朝她笑了笑,听从婆母的话将手里的小布包递给了妯娌。
她接过打开,看到了纸片上的字迹后眼神渐渐落寞下来,随后又是一阵咳嗽。
“感谢二婶一番好意,只是。。。妍儿体弱,大夫说子嗣一事,怕是急不得。”
“你不急,我大嫂可是要急坏了。”张氏见到周宜本就不多的气焰被打压下去,知晓是时候了。
她摆了摆手,示意侍女不用给自己摇扇子。
趁着侍女下去的空挡,张氏朝儿媳使了个眼色。忽地一拍大腿,笑道:“哎呀,要给侄媳带的两朵绢花,来的时候匆忙,居然忘了。”
李氏如何不懂母亲的意思,躬身告辞:“母亲和姐姐在此歇息,我去取了来。”
张氏的目的显然不止这些,她当然知道这病秧子小姐不宜生育,就是故意刺激她一下,方便她后面的打算。
终于要说明来意了吗?
周宜垂眸,茶盏中照出她不达眼底的笑意。
屋内只剩两人,张氏装模做样抿了口茶:“你且看日后谢夫人会不会给她儿子寻几个良家作妾室,对了,她王家的姑娘身份一个个可还不一般呢,到时候侄媳该如何在府中自处?”
张氏话里话外的意思,真要等谢夫人做主给谢韫安排妾室,到时候随便一个侍妾的身份都可能比她一个商户之女高,极有可能先一步为谢韫生下孩子,谢夫人又肯定会更青睐自己家族的姑娘,周家的救命之恩也未必能让她一直都坐稳正妻的位置。
周宜听了这话,一下子慌了神,不自觉瞪大美眸,惴惴不安看向张氏;“那依二婶之见,妍儿该如何才好?”
见她反应如自己预料,张氏斜眼欣赏着她的无措,慢悠悠开口:“如果侄媳身体真有恙,不如早日为自己谋划,主动给夫君安排一个身份差些的女子,便于拿捏,到时候生了孩子记在自己膝下就是。”
哦,看来二婶是想安插她那边的姑娘到谢韫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