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用三观问她爸,你在外面没找别的女人吗?你敢扪心自问,你没精神出轨了?你还能守身如玉吗?
迟先生沉默了片刻,说:“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她的电话是空号。”
迟芮舒说:“你想查不是轻而易举吗?但是你不会帮我查,对吗?”
在迟先生说“对”之前,迟芮舒挂断了电话,她平复了一会,又把电话打回去,道:“让我放弃,想都不要想要,谁都有资格让我放弃,就你没有。”
电话再一次挂断了,迟芮舒并没有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迟芮舒特别恨她爸,这事得追根溯源,她很小就没了妈,妈怎么死的,她不太清楚。
但是跟她爸脱不了干系。
她爸只会带很多女人回来,跟她说这个是她阿姨,以后是她妈妈,沈卓玉也是其中的一个,但是沈卓玉对她好,她们一起生活了五年。
这接近两千个日子里,她跟沈卓玉相处的时间远远比他爸多,他爸就给点钱,不管不顾,就因为他爸先一步确定关系,她们得背负这种道德谴责?
凭什么啊?
迟芮舒就是三观不正,一通怒火没地儿使,知道她爸联系过沈卓玉,施展过压力,她就要发泄。
父女俩的脸皮早就撕破了,为了让她和沈卓玉断干净,迟先生那双手绝对不干净,做了不知道多少事。
迟芮舒的确买了机票,但不是回学校,她想着在春节大返乡之前,找到沈卓玉,她把沈卓玉会去的地方罗列起来,挨个找,还去了沈卓玉的老家。
以前她听沈卓玉说过,她家里有很多弟弟妹妹,她是最大的那个,她读书的时候,家里的人去学校闹,要把她带回去嫁人,就为了几万块的彩礼钱。
迟芮舒当时听着觉得天方夜谭,现在亲眼看到,明白沈卓玉为什么会那么记重他爸爸得请。
换成她要走一个小时的山路,才能见到人烟,要下田犁地,她一天也住不下去,更别说要在这里结婚生子。
迟芮舒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找到人,还通过沈卓玉的社交圈找人,但是她回来的时间太短了,并不清楚沈卓玉现在有什么朋友,找来找去,也只能找到当初帮她做项链的人。
现在对方的生意做的很大,还结了婚,跟自己的女朋友很恩爱,是所有人艳羡的一对。迟芮舒跟她聊天的时候,心里都忍不住冒出酸水。
整整两个星期,春节都要到了。
迟芮舒终于知道了沈卓玉的住处,沈卓玉去了一个小镇上,沈卓玉应该也是第一次来这里,租的房子。
大过年的,也找不到车,迟芮舒背着一个包,在附近的旅馆里住着,白天出来透透气,试图多看一眼沈卓玉,晚上加班加点的忙碌。
这次她没有去打扰沈卓玉,就安静的看着,至于沈卓玉,她并不知道迟芮舒找过来了,她过来的时候,就把信息断的差不多了,是完全没想到。
有天早上,沈卓玉起来去买菜,感觉有人盯着她看,仰头朝着旅馆上面看去,只看到了窗帘,站定想了一会,继续去买菜。
迟芮舒蹲在墙后面,大口的喘着气,接着又笑了起来,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躺着床上,心里腾然一股满足。
除夕夜,这边的习俗有烟花秀,整个城市禁烟火,人生地不熟的,冷冷的旅馆,就这一场秀能给予一些温暖,迟芮舒去买日用品,被塞了一张票。
上面的图片,不知道是不是的,怪好看的,大城市说是禁烟花,实际只要钱到位,经常能看到谁跟谁表白,在天空上打出谁的名字,哪个企业开业典礼也要放两炮。
说真的,那种烟花越放越看不出趣味,像这种没什么技术水平的,在天空上炸开一朵花,闪烁几秒,就是记忆里的烟花了。
迟芮舒有感觉,沈卓玉应该也会去。
她把自己收拾好,戴了个帽子,去找广告上的指定的地点,街上见不到几个人,大多都在贴对联,跟朋友约着打牌,看烟花的地方冷冷清清。
她在四周找了一圈,找到了观台区,椅子上的灰尘太多了,她用卫生纸擦干净,低着头在手机上跟教授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