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交情,余昼也曾帮助斗鱼池度过难关,但他不是慈善家,ella也有自己的考量,这就注定了他们现在的局面,毫无牵扯的老友。
ella直视余昼,“我们的消息不比你们灵通,对于贯兰的死,你有什么看法?”
“那你呢。”
ella也不拐弯抹角,“贯兰容易得意忘形,但不是那么不小心的人,能闯入红灯区,又干净利落把他解决掉的人,该没那么简单,我只想知道,贯兰的死,和博物馆,是不是同一帮人干的?”
余昼敛眸,思索一瞬,“如果我说是呢。”
ella面色凝重,似乎在忧虑什么,“如果我是那伙人,占了博物馆和红灯区,就会收手,像斗鱼池这样的空箱子是不值一提,可剩下的帮派却不好对付,他该知足。当然了,如果那伙人对之后的行动已有所计划,我只希望他们明白,斗鱼池是无害的,和任何人都没有牵连的透明人。”
听着她说这些,余昼眼底泛起笑意,无奈摇头,“我没那么大的野心,也没那个兴趣。”
就像支恰之前说的,在他们的区域,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绝不可能短时间集结另一个帮派,且是一个武力让人忌惮的帮派。那么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只能是所剩的某个帮派在幕后操作。
ella首当其冲的,将怀疑给了余昼,表明态度,并撇清关系。
干练利落的女人有那么一瞬,眼神游移,“不管那伙人来自哪方,我不在意,也不会支持任何一方,我只想保证,我的人能安全。我们不是过河时藏匿水中的鳄鱼,只是岸边的浮萍,仅此而已。”
乱世如此,离群只为自保,再合理没有。
余昼并未多说,只提醒她自己小心。
……
支恰离开学校几天过后,季方允才发现人不见了。他以为那人,是不声不响地又去忙什么了,从狄音那里得知余昼也不知所踪后,才确定,两人该是一起去了什么地方。
酒庄被余昼炸了个底朝天后,阿佘光发飙就发了好几天,他们没了去处,自然只能留下。对于留下,季方允说不出具体什么感觉,其中的庆幸最为明显。
两人思索着那两人会去哪里,一时都没主意。
相处这些日子以来,狄音渐渐发觉,这人虽表面性格看着轻浮,却不是对谁都如此。他的某些样子,狄音觉得,只有自己看到了。
季方允给他的表他贴身装了好几天,当下他又拿出,递给了它的主人。
季方允想着支恰的去处,因狄音的手靠近才回神儿,低头看了一眼,笑起来,但没接,“你留着吧。”
“你还在这里,我不需要纪念,还有……”狄音拉过他的手腕,将表盘放在他手心,好似有些局促,“你送了我两样东西,我应该……”
“头儿!”狄音话没说完,先被由远及近的叫喊打断,他手下的人快速跑到跟前,“头儿!码头来人了,说是想见老大,但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