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昼咳了一声示意自己的到来,然后往门边儿一靠,笑眼落在支恰身上,“干吗呢,也带我一个?”
三人没一人回头看他,但纳提算给面子,不咸不淡回道,“我们在制定路线,等季方允回来,忠姨死不掉了,我们就出发。”
余昼琢磨过这话里的意思,喉间忽然一涩,再开口音色都哑了,他一个劲儿地盯着支恰的背影,“那这事儿,有打算知会我吗?”
司洛特又往窗上扔了个小蓝球,准确地粘在目标上,“我们的事儿,干吗跟你说啊。”
支恰始终不说话,余昼哪里沉得住气,快步进屋,强硬地将人拽了出去。
纳提见人被拉走了,立刻就想跟上,但还未跳下桌子,就被一旁的司洛特先一步揽腰捞了回来。
“……纳提,我们也不是必须每时每刻跟着他,不对吗。”说着司洛特松了手,银灰色的眼珠转了小半圈儿垂下,掩住晦暗不明的情绪,“只我们俩个呆在一起的时候,也很开心的。”
纳提晃了晃腿,又往门口看了一眼。
司洛特因这一眼不由皱眉,“我和支恰,你更喜欢和谁呆在一起?”
纳提做出思考的表情,只维持一瞬,就忍不住笑意,他扬起眼尾,紧贴到司洛特身边,“你很清楚的,哥。”
纳提用鼻梁蹭着司洛特的下颚,像只索求抚摸的猫。司洛特通透的眸色在某个角度下转暗,伸出胳膊,手放在纳提后颈不急不缓地揉捏。
“哥……”被捏舒服了,纳提双手箍上司洛特的腰,完全偎在他身上,语调里掺着慵懒和愉悦,是他最放松时的状态,“和你在一起永远最开心,也最奇怪,你知道那种奇怪是什么吗?”
此时的司洛特和纳提太容易区分,“我知道。”
纳提的唇立刻贴上他的喉结,亲了亲,“那就好。”
……
门外,余昼一直将人拽到拐角,不见别人了,立刻凶巴巴地把人抵在墙上,逼问,“我之前问你还想不想走,你没说话,现在这算是回答了?”
与他相比,支恰过于气定神闲,耸耸肩,还是没说话。
余昼一急,抬手就掐上他的脖子,拇指托起他的下巴,贴在他耳边,一次又一次试着往下压火气,但并不奏效,“你又想去哪儿,真不怕我把那里炸成坑?”
支恰开口轻巧,“那是你的自由。”
余昼急得心口窝发疼,“啊,什么我的自由?我他妈不要自由!”
支恰挑挑眉,“我去哪儿,你炸哪儿?”
余昼愤愤咬牙,“……别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