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来这里干什么?”施想想不解地问。
景宴眼神微动,他的笔顺停了几秒,又继续写,他说:“你可以回去。”话音刚落,施想想连忙警惕起来,她迅速地跌坐在沙发上,摇头:“不,我不走。杀了我我也不走。”
开什么玩笑?难得和景宴见上一面,她可要好好珍惜,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景宴:“……”
他背过身,唇角弯了一下。他是不明白,这个女孩子说话为什么能这么……“厚脸皮”。
施想想见景宴不理她,便自己捣鼓起别的东西来。她从包包里拿了一张纸,坐在沙发的另一侧,也开始写写画画。偶尔,还拿着手机这边摆弄一下,那边摆弄一下,时不时偷笑两声。
班书隔三差五进来一次,有时候是送文件,有时候是送甜品,但每回来,那眼睛都要在两人身上扫描几百遍,想像个侦探一般。
时间缓缓从他们之间流过。施想想写了半天,也哼了半天,人是愈发地困了,她想开口问景宴,可景宴的神情是那么地专注,仿佛天地万物都与他无关。药效上来,满身疲惫的她打了个哈欠,本想挨着就好,却不料一闭眼,就睡过去了。
景宴的眼角余光再次看到施想想时,她已经像一个猫咪一样,微微的蜷缩着身子,静静地沉睡着。外界的人都说他是一个天才,因为他有无穷的灵感,随便一写,就能写出一首歌。可是今日,他发觉自己的心有些不平静,他才下笔写了一句,就能看见那个女孩子偷拍他的动作。
敞亮而明媚。
喜欢他的人那么多,可不是每一个,都能走到他面前的,她是第一个。
他眸子有些不悦,抬手揉了下眉心,同时,人也起身,随手把挂在架子上的西服披在她身上。走之前,他瞄到她手心里摊开的那张纸,上面涂涂改改一大堆,黑不溜秋,只依稀可见几个字。他的良心只迟疑了几秒,随即轻轻拿起,只见上面写着的,是他和她的名字,两个名字之间还画了一个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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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想想饿醒了,醒来时她发觉自己身上多了件外套,那外套上海存留着她的温度。她摸了摸,心里顿时软得跟棉花糖一般。
他是在关心她吗?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人,正好是班淑。班淑是接了班书的电话过来接施想想的,她把手里的外卖放在桌上,说:“吃饭,吃完吃药。”
“哦……”施想想纳闷着自己怎么睡着了,她环顾四周,也没看到景宴。班淑知晓,便道:“还没看够?他去工作了。”
“啊?那v剧本呢?”她惊诧,不是让她来讨论剧本吗?班淑却比她更震惊,她反问:“怎么?一个下午,你们还没讨论剧本啊?”
“那你们干什么去了?你别告诉我,你在景宴这睡了一下午……”
“好像是……”施想想脸一热,顿时后悔万分,只是,景宴为什么不叫醒她呢?天知道她睡觉时有没有说什么梦话睡姿是否优美大方得体性感?
她突然很绝望。
所以,景宴到底在想什么?施想想想破天也没想明白。虽然恋恋不舍,但她也不好再待下去,便跟班淑回去了。班淑千叮咛万嘱咐,让施想想好好休息,明晚再训练。
施想想有些心虚地吐了吐舌头,连声应是。她的重感冒其实是积劳成疾,为了提高自己的实力,她在这半年里付出的努力是别人的十倍甚至百倍,别人练到点下班,或者加练,而她,是每日加练至十二点,甚至凌晨,风雨不改。
有时候她比公司的值班人员走得还要晚。
回家以后,施想想本想乖乖听话,早点休息,养好精神。可是印刻在身体里的记忆却牵引着她,灵魂里的不安全感让她时刻战栗着,只有拼命地练,才能拥有那种百分之百的成就感,就像是一个强迫症一般,这些年,她就是这么逼迫自己的。
“想想,听话,爸妈是为你好。”
“离开我们,你连活都活不下去。”
记忆中的梦魇又开始盘旋。
可十二点一过,班淑查岗的电话居然来了。她说:“想想,你在干什么呢?怎么还没睡?”
“我……准备睡了。”
“又偷偷练舞了是不是?”
“没有呀……”
班淑叹了口气,说:“还骗我?想想,距离比赛没几天了,你得先把身体养好,否则练得再好,也是会吃亏的。”
“我知道了,谢谢班淑姐。”
“嗯。”
班淑挂上电话,仰天长叹,她怎么也要沦为和她哥一样操心的命??要不是那人亲口嘱咐了,她还真照顾不到这么细微。
又是一个热闹的夜晚,《梦想队》10进6,紧扣人心,女团之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