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别走出洗手间门口的时候情不自禁的身手摸了摸自己的,总觉得手感差了一点。
带上门的那一刻,江与别清晰的听到了里面的水声,有力,勇猛,还有肖恪常常舒出一口气的声音,看来的确是憋坏了。
——
肖恪解决了人生大事,全身心都放松了下来,但想到自己割地赔款的那声‘哥’还是浑身不自在。
依照江与别的性子,以后这声‘哥’怕是跑不了了,他不是不能喊,但在这种情况下被威逼利诱喊出来的,总是憋了一口气的。
其实他也不是很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抗拒称江与别为叔叔,他知道江与别只比宋毅小一岁,比自己大了12岁,喊声叔叔不为过,但就是叫不出口,可能跟江与别完全没个长辈的样子有关吧。
但是上一次从派出所出来的那个晚上,他语重心长跟自己说的那些话,确确实实像一个长辈,但也仅限于此了。
在肖恪看来,江与别大部分时间都幼稚的可以。
做好了江与别要让自己再喊一声‘哥’的准备,却在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发现他并不在房间。
走了?
挺好。
肖恪缓缓的松了一口气,也差不多要准备离开了,虽然受了伤,但今天还有课,他不想耽搁,护士却在这个时候进门通知他等下医生来查房,让他半个小时内不要外出,肖恪无奈只能继续在病房里待着。
江
与别回来的时候医生正在里面查房,他没进去,万一被人认出来有些不太方便,但他还是站在门口听了医生给肖恪的医嘱,没什么事情,有不适的话随诊就好了。
医生离开之后江与别才走了进来,在肖恪冷漠的视线中将几个纸质购物袋塞进了他的怀里。
“这是什么?”
“运动裤。”江与别说:“防止你下次再解不开腰带,当然,你要是觉得下一次再找人帮忙或者直接尿在裤子上也无所谓的话,我等下就拿去退掉。”
肖恪对江与别的不满似乎就因为这几件衣服而在顷刻间烟消云散了,虽然他很惹人烦,但也能设身处地的想到他的不便和难处,还跑去外面给他买了方便的衣服。
他不能不感谢。
肖恪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纸袋,他对品牌没有任何研究,但是单单是包装袋的质感已经让他觉得价值不菲了,他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服,也不太想穿,拿别人的总是手软,更何况,他还欠了江与别那么多钱。
“怎么?不喜欢?”
“多少钱?我还给你。”肖恪说。
江与别似是没料到肖恪会这么说,愣了一瞬,随即便笑了:“不用特意给,我会从你工资里扣的。”
肖恪应了一声没再说话,拿着纸袋转身想要去洗手间,却被江与别叫停:
“就在这换吧,洗手间地方小别再磕着。”
肖恪闻言看他,江与别微微一笑:“我出去等你。”
两人去办了出院手续之后就离开了医院,江与别原本还有点担心肖恪这副模样回学校会不会不太好,但话才刚起了个头就被肖恪打断了:
“没事,我要回去上课。”
江与别也不再说什么,收留他住个一天还行,要是长住他也会不习惯和不自在。
开车将肖恪送回了学校,下车之前江与别说:
“伤好之前就不用来家里了,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上班。”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