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与别和肖恪之间,大概哪种都算不上,因为在一起的时间太短太短了,但彼此喜欢的时间却又很长,所有的细水长流都在不是情侣身份的时候体会过了,为对方做过了,所以现在刚有了一点的苗头就恨不得。
现在他们走的每一步都让彼此很舒服,没有任何计划要在什么时间完成什么事情,他们每一步的发生都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就像现在这样,谁都没有明确的说过在一起,但他们的的确确已经在一起了。
没有一个浪漫难忘的仪式,却让人觉得踏实。
江与别笑了笑:
“是,男朋友。”
肖恪得到了自己想听的答案,笑了下,继续洗澡了,江与别看了他几秒却错开了视线,小朋友的身材太好,洗澡的时候更为他平添了性感,他不能看了。
再看要升旗。
悲哀的是,今天又不能做,小朋友的状态明显不适合。
等肖恪洗完澡之后两人便躺回了床上,肖恪可能是真的难受,躺下没一会儿就睡了,江与别却没立刻闭上眼睛,担心肖恪头晕难受,一直轻轻的为他按摩额头,后来看到肖恪微蹙的眉心缓缓舒开了之后才关了床头的壁灯,躺下了。
肖恪喝酒喝得多,半夜起来上了几次厕所,他发现每次只要自己一起身江与别也会跟着起来,一开始肖恪以为江与别是担心自己不舒服才跟着醒的,但后来他发现并不是这样。
不仅自己起床,就连翻个身江与别都会醒。
再担心也没有这么容易就醒的,然后肖恪就想到了宋毅在饭桌上说的话,他说江与别这么多年来一直都睡的不好。
看来是真的了。
肖恪再无睡意,他想到了江与别的那个弟弟,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死?为什么会死在江与别的面前?为什么会对江与别造成这么大的影响?以至于他和父母都几乎断了联系,几年不曾回去?
而自己,又和那个人有多像?
才能让江与别对自己另眼相看。
其实肖恪也怀疑过,当初打电话问江与别借钱的时候其实根本就没有抱什么希望,毕竟两个人都不算认识,他也是孤注一掷,但没想到江与别竟然同意了。
他自己都觉得意外,但现在看来,并不是一场意外,江与别当时想帮的人,或许根本不是自己。
他几次在江与别的眼神里觉得江与别是在透过自己看别人也不是错觉,都是真实存在的。
肖恪侧身看着平躺在自己身边的江与别,心情有点复杂,但却没有任何坏情绪,他只是觉得这么多年都睡不了一个安稳觉,该多难受啊?
大概是做了梦,江与别的眉头微微蹙起,肖恪便凑过去靠近江与别,他猛地睁开眼睛,盯着肖恪看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以为是因为自己做噩梦的原因吵醒了肖恪,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哄着说:
“吵醒你了?”
“没有。”肖恪说:“我想抱着你睡。”
江与别笑笑,侧过身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部,继而拍了拍:“睡吧。”
“嗯。”肖恪应了一声。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是肖恪昨晚最后的那个姿势,好像没动过,江与别还在自己的怀抱里,他静默了几秒钟才意识到这不是个梦,自己和江与别真的在一起了,可以名正言顺的躺在一张床上,可以想亲就亲,想抱就抱。
一想到这个人从今往后都属于自己,肖恪便没忍住,亲了亲江与别的脖子。
吻不过刚刚落下,肖恪便后悔了,果不其然下一秒江与别就微微睁开了眼睛,往后看了一眼,大概是没睡好,声音带了点愠色:
“困。”
“嗯。”肖恪哄他:“你睡。”
江与别便没了声音,肖恪也没再动,静静的保持着最初的姿势抱着他,希望江与别能够睡的安稳。
对于肖恪来说,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并不是什么难事,上手术的时候连续站十几个小时的时间都有,所以此时抱着江与别一动不动对肖恪来说并不煎熬。
但煎熬的是怀里的人是他喜欢的人,而这又是个早晨,身体难免有反应。
两人靠的很近,肖恪有意往后退一步,但又担心把江与别惊醒,于是便只能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的冷静下来,只是效果不大,已经有点顶到江与别了。
肖恪有点担心,但看到江与别似乎并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又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送完,江与别慵懒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大清早的,这么精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