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湛尘身上都没有丹药,全靠孤月影提供,三人都有受伤,必须及时休整。
夜晚在这样陌生的地方行走太过危险,如果能在鸟巢中休息一晚最好。
也不知是被一拳打老实,还是鸟毛的味道盖过人气,两只幼鸟总算没有再叫唤。
花燃向孤月影要走一颗光珠,捏在手心只露出一点点微弱的光芒,她小心清理着湛尘背后的伤口。
夜深,林中刮起大风,明明酷暑的季节,鸟巢里却仿佛置于寒冬,两者幼鸟相互依靠,冻得瑟瑟发抖。
花燃打了个喷嚏,现在她知道为什么千杀楼没有往这边扩张。
这里像是另一个地方,充满无数危险,灵力也抵不住这刺骨的寒意。
人和鸟原先是泾渭分明地坐在两个方向,温度一下降,花燃又打起幼鸟的主意。
她带着湛尘和孤月影挤入幼鸟中间,幼鸟冻得发抖,没有推开他们,三人两鸟就窝在一起抵御这突如其来的降温。
花燃不知不觉间睡过去,还没完全沉睡,迷迷糊糊间感觉腰部被一个坚硬的东西顶着,一下又一下地戳着她,感觉腰都要被戳断了。
她睁开眼睛,和面前贴得极近的幼鸟大眼瞪小眼。
见她没反应,幼鸟鸟喙又啄她一下。
好啊!她把鸟当成同甘共苦的兄弟,鸟把她当食物?!
正当她决定明天的早饭做烤鸟的时候,幼鸟像是十分着急,鸟喙一拱差点把她推翻。
这一晃动间,她就看见树梢上一个探着头的大蛇,信子长得能荡秋千。
她这才明白幼鸟的意思,转头过去看那只啄她的幼鸟,对方清澈又愚蠢的眼睛里写着四个字:左眼“救命”,右眼“你上”。
花燃:……
树林寂静无声,鸟巢就像一盘菜,而蛇已经准备好饱餐一顿。
她喊醒湛尘和孤月影,朝他们打着手势。
大蛇缓缓爬进鸟巢,朝啄花燃的幼鸟张开大嘴,孤月影趁机往蛇嘴里扔进一张爆破符箓。
符箓爆开,大蛇猛地合起嘴巴,它被激怒,目标从幼鸟转移到孤月影身上。
孤月影倒吸一口凉气,“不是吧,这都炸不开?”
她已经用上威力最强的爆破符箓,这蛇的嘴是用铁做的吗?
她在先前的战斗中负伤,此刻没有太多心力再去对付大蛇,忍着肉疼掏玉往大蛇身上砸,这些都是师兄师姐封起的一道剑气,威力不比他们亲自在此施展弱,可惜现在就剩这最后几个。
细线悄然张开,大蛇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孤月影上面,花燃趁机缠住大蛇的头,灵力爆气绞紧蛇头。
蛇皮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坚韧,业火顺着细线向上焚烧,将黑蛇的皮肉烫伤,帮助细线勒入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