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保留的对决展开,幸已经是豁尽全力去战,为了所有人的性命,他必须战斗下去。在幸跟库拉索的打斗中,他回忆起了过去。
“铃原君,这位是朗姆先生的心腹库拉索,她的格斗招数和琴酒、贝尔摩德的有些不同,擅长擒拿术,你好好跟她学学吧!”
“我才不要呢!我只要贝姐!”
“别闹了!看,库拉索来了!上去跟她打声招呼吧!”
当年的幸还小,一直被组织逼迫着做他一点都不感兴趣,更不想做的事情。
“这个女人……就是库拉索……长得好奇怪呢,两只瞳色都不一样,关键是长得没贝姐好看!哼!组织怎么还有这么丑样的人?”当时的幸对库拉索没一点好感。
不过,一切还是可以随着时间慢慢改变的。尽管幸完全不乐意跟库拉索学习,但是她所展示的招数,他有耐心去看,自己才不相信这个平平无奇的女人比得上贝尔摩德。
“哎呀!真是的,我输给你了,库拉索!”贝尔摩德跟库拉索切磋输掉了,发出了惬意而满足的一声低叹。
“库拉索姐姐,好厉害啊!刚才你击败贝姐的招数真有型,令她完全挣脱不掉!教教我好吗?”幸逃不过真香定律,对库拉索的态度产生了180度转变。
“这招本来就是要教给你的。”库拉索微笑着说道。
“呐!这孩子总算肯听话了!库拉索,以后他就交给你了!幸酱,库拉索的功夫比我还厉害你要专心去学哦!”贝尔摩德伸手轻轻抚摸着幸的脑袋。
幸纯真地连连点头:“我会的!”
自此以后,幸很认真跟库拉索学习擒拿格斗术,他们的相处非常平坦,不尴不尬。库拉索虽然身上有一些谜团,不仅是幸,连她自己也没能搞清楚。库拉索常年在组织中,一直被杀戮和灰暗陪伴,幸的温言细语,这种天真烂漫的笑脸,找回了她尚未泯灭的人性。幸的倒影留在了库拉索的心底,他同样也很喜欢库拉索,能够在组织找到真心对自己好的人,已经不多了。
可是,命运很有幽默感,令两个人现在非要拼个你死我活。
幸和库拉索打斗了两百多招,幸的目光发灰,脑袋嗡嗡作响,自己本身带伤,加上库拉索现在的功夫在自己之上,逐渐处于下风。他一时恍惚,库拉索的拳头捶在了他的胸口,随即伸手圈住了他的腰身,大喝一声,用德式背摔将幸脚上头下地砸落地面。
幸的头部遭到了重创,脑袋仿佛炸开,疼痛从头部蔓延整个身心,整个人接近崩溃的边缘。
库拉索攻势未绝,她甩了甩银白色的长发,双臂紧紧地钳住了幸的身体,原地站着使劲甩了几圈,把幸甩得头晕眼花,用力一摔,把他摔往了楼梯口。
幸疼得厉害,正要摔下去的时候抓住了楼梯扶手,借力之下跃了起来,翻腾而过,库拉索还没来得及做好迎战的准备,脑袋胀痛,被幸的膝盖蛮横的力道踹中了。
库拉索一声尖叫,身形踉跄不稳,几乎摔倒,却被幸伸手拉住。只见幸的脸近在咫尺,没有戒备,只是一脸痛惜的看着她。
“库拉索姐姐,我才不信你忘记我了!告诉我,是不是那家伙将你洗脑了!”幸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指着朗姆沙哑着嗓子问道。
库拉索的脑袋轰的一声,伸手捂住自己的头,复杂的情绪在心口荡漾,她强忍着,轻轻凝视着他的脸。
“库拉索姐姐,你一定是有什么苦衷,你告诉我,我会帮到你的!”幸心中一酸。
库拉索轻轻地挣脱了幸的掌心,后退了几大步,跟他保持距离,微微抿着唇,眼眸微暗,看着幸身上的伤势,都是自己造成的,顿时,她的口吻软了下来:“幸酱……请原谅我吧……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
“库拉索姐姐,你没有做错什么,不用说对不起的。要恨的话,应该恨这家伙!”幸瞪着朗姆。
“这不关朗姆先生的事,一切都是我的不好!当日在总部,我舍命救了你,原本想着终于没有遗憾了。可是,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这里不是地狱,我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死去,是朗姆先生救了我一命!原本我没有活下去的打算了,可是朗姆先生命我必须保持清醒,我那混乱的脑袋,出现了破碎的记忆,才发现原来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未了却的心愿,因为这个信念,我终于恢复如常。朗姆先生说他可以把记忆还给我,条件是把你视作死敌,不能留情。”库拉索轻道。
幸愣神了几秒钟,心情愈加不能平静,只听库拉索继续说道:“为了拿回宝贵的记忆,经过了痛苦的思想斗争之后的我,作出了抉择,答应了朗姆先生。于是,他重新训练了我一次,保证你很难是我的对手。朗姆先生从以前开始,就对我有大恩,我向他保证自己永远忠心于他,做一个合格的,没有任何感情的杀人工具。幸酱,只要我的立场不会改变,我和你永远注定是敌人。”
幸心下一紧,道:“所以,你就装作失忆了,假装不认识我,抛弃我们的感情,断绝关系,这样我们都是陌生人,互相死斗就不会痛苦,对吗?”
库拉索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痛苦道:“其实,我这样做只是自欺欺人,外表或许能骗过别人,但是,却骗不了自己的内心!如果宿命非要我们死一个人的话,那就让我去好了!我把你伤害成那样,早就该死了!幸酱,就让我的死向你赔罪吧!”
库拉索飞快地抓住一旁桌上的一把长刀,便要往自己的心脏捅去。幸大惊失色,迅速跑过去伸手抓住她的手臂,终究还是太晚了,鲜红色的淋淋鲜血,溅在了幸的脸上。
因为幸的阻止,库拉索并没有一刀直入心脏,刀口剜入肉中,偏下了一点点,可是,这一刀也足够致命,就算库拉索现在还不会死,她也撑不了多久了。
“库拉索姐姐,你何必这样?”那浓重的血腥的气味,胸口的血洞,库拉索那张惨白的脸色,使幸只是揪痛和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