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肃杀的气息,狭长的墨色眸子里面此时装了满满的宠溺,只专注的看着一个人。寇辞看到人之后,想到白日听到的故事,只觉得嘴角忍不住的想要上翘,勾起的弧度怎么都压不下来。
双眸对视,两人之间好像相隔了整个世界,又好像是近若咫尺。
能够看到对方的容颜,就好像呼吸到的空气都是甜丝丝的。
只是对视着,就好像能够永远……
偏偏有人故意要打破这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
“咳咳!”左相咳嗽两声。
左相只觉得自己气得更狠了,两人这般含情脉脉,莫珂可真是……不知羞耻!枉他还是尚书之子!
怎么自己还在呢,他们就已经开始了?
御前站着的刘福贵面无表情,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最后一次见到左相了,那自己真是要好好地记住他的长相,记在心中,永远长存。
不过还好,他寻找到了新得盟友。莫珂就还挺不错。
两人之间那满是情愫的对视被打断,寇辞低下眸子,看到对面的青年已经低下头,怎么都不愿意抬起一次。
本来对方就害羞,今日能够说出这告白的故事就很不容易了,没想到这左相还敢恐吓他!
那对方岂不是又要缩进乌龟壳了?
心下一动,寇辞面若寒霜,半瞌着眸子看着左相:&ot;左相是不舒服吗?&ot;
左相皱眉摇摇头,伸出左手捋了一把胡须。他看着皇上这般不懂自己,有些恨铁不成钢:“回皇上,臣并无大碍。”
“不。”
左相:“?”
寇辞捏起放置在一旁的毛笔,慢条斯理的打开了一本奏折,头也没抬:“朕以为左相病了,为体恤左相,特赦左相在家休息七日,好好养身子。”
左相眉头皱起:“皇上,臣真的没病!你相信臣!”
寇辞就好像根本没听到一样,继续下令:“刘福贵,带左相回去吧,让他好生养病。”
最好能改掉这老是欺负莫珂的毛病。
刘福贵连忙应答,然后将左相带走,给这两个恩爱的小夫妻点空间。
左相被刘福贵拖着走的路上还不忘反驳:“皇上你相信臣,臣的身子非常好!”
刘福贵和左相都消失了,屋子就空荡荡的只剩下莫珂和寇辞的存在。
两人没有人说话,寇辞也就俯下身慢慢的批阅奏折。
今日一整天都将心放在了莫珂的身上,以至于政务倒是耽搁了不少,寇辞就这么看着看着,竟一时间入了神,眉头微蹙,专心致志的整理起手上的奏折。
忽然。
一双白皙的指节圆润的手轻轻的捏起了书案上放置的墨块,慢慢的研磨了起来。
莫珂就这样研墨,一边打量着面前认真工作的男人。
全心工作的男人,比平日更添加了魅力。
浓烈的男性荷尔蒙简直扑面而来,把莫珂打的晕头转向,不知所措。
“你不要害怕。”正在批阅奏折的人头没抬,声音确是比平日柔和了一倍。
莫珂一愣:“害怕?”
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刚清醒就即将被杀,又到后来每次都顶砍头的恐惧在寇辞面前演戏。
莫珂,害怕吗?
家人,朋友,没有一个人在身边。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