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见封子珩不再那么忙了,楚凉夏就寻了个机会,想从封子珩那里套点话来。
楚凉夏洗了各种水果,放到水果盘里,然后端着去书房找封子珩。
“我们俩聊聊呗。”
将水果盘放封子珩的手边,楚凉夏端着一副温婉柔和的模样。
封子珩掀了掀眼睑,也大致能猜到她想说什么。
“聊吧。”封子珩从善如流地点头。
“你最近是不是要参加个演习?”楚凉夏拿起一颗青枣,放嘴里咬了一口。
嘎嘣嘎嘣响,脆脆的。
“嗯。”封子珩点了点头,丝毫不否认。
在殷魁跟楚凉夏透露的第二天,殷魁就心虚地把事情全跟他说了。
楚凉夏哦了一声,然后抬眼,问:“原本……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说的?”
封子珩看着她,“我没打算跟你说。”
楚凉夏咬青枣的动作顿住了。
片刻后,她问,“为什么?”
“你会胡思乱想。”封子珩如实道。
“也是,”楚凉夏继续咬着青枣,“那你打算用什么理由来敷衍我?”
“出差。”
楚凉夏慢条斯理地把青枣吃完,然后将核丢到了垃圾桶里。
她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谅解。
继续骗一骗她吧,她没准会发现,到时候会生气。
这么如实相告吧,她……也挺生气的。
归根结底,封子珩也只是不想让她担心。
半响,她只得感慨一声,“魁哥跟我说,一般演习是没危险的,你跟我保证一下,不就行了?”
“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封子珩道。
楚凉夏想得多,他一直都知道。
楚凉夏也曾拐弯抹角地跟他打听过他曾在部队的事,但是,他挑的都是一些能说的琐碎事跟她说的。
难不成,真跟她描述,野外生存的艰苦——生吃食物、不眠不休、环境险恶中生存;亦或是真正实战的危险——命悬一线、死亡与鲜血。
不。
楚凉夏不适合这些。
她应该,离得远远的,最好,永远都不要触及。
换句话说,他手上染过鲜血、了结过鲜活的生命,在敌人的眼里,他跟“杀人犯”无异。
这是一段过去,被国家尘封的过去,而他,不想跟楚凉夏提起,甚至不愿意她往这方面猜想……
他倾尽一切想对她好,是想让她过自己的想要的生活,而不是因为他带来一场噩梦,时刻在睡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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