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么大一片森林,想找到线索何其困难。
宁滨有些犹豫,半晌后还是对丁了道:“董晚风……”
丁了没什么反应地看了她一眼,似乎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宁滨道:“你别担心。”
“你说丁启吗?”丁了问。
丁了不等她回答,说道:“我不担心。”
他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肢体却崩得很紧,张灼地猜测他是怕的。
丁了对丁启的恐惧可能已经深入骨髓里了,知道丁启也在这山里,他一定是害怕的,但他对于真正恐惧的事情向来是讳莫如深的。
张灼地安抚道:“不会怎么样的。”
丁了点了点头,脸色还是有些白。
“他最好不要出现,”张灼地在他耳边低声说,“放心。”
丁了笑了。
等到下午两点左右,他们已经接近山顶了,忽然听见了身后有动静,警惕地盯了半天,最后是高澜的身影走了出来,随后李党展也跟上了,他气喘吁吁地,尽管刻意隐藏疲态,也看得出他体力已经跟不上了,走到这里非常勉强。
几人不动声色,并没有马上开口,是高澜率先说道:“李先生有话想跟各位说。”
“刘总,”李党展开门见山地说道,“昨晚董晚风的事情,你怎么看?”
宁滨皱着眉头说道:“什么董晚风?”
“都是聪明人,”李党展撑着拐杖,坐在了旁边的大石头上,缓了缓气,“何必装傻呢?”
“你到底是谁,还以为没有人知道吗?”
此话一出,大家都静了。
丁了开口:“我是谁,那你告诉我吧。”
李党展说:“我早看出你不是刘艺烨了,那次列车上下来,我总觉得不太对劲,回去查了查,刘艺烨原来早就出国了,我就好奇啊,那你是谁呢?我们面前的刘总是何方神圣?”
“你说,也巧了,”李党展说,“真让我查到了,你家里出入的管家,不是老丁的下人吗?”
李党展说:“你身世确实很难猜,因为大家都不知道你的存在。是么?小丁总。”
“我不是小丁总。”丁了说,“我没有丁氏的股份,也不赚丁氏的钱。”
丁了把墨镜摘了,说道:“我真的很讨厌别人提起我的身世。”
他脸上的阴霾几乎不加隐藏:“你活够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