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风登时松弛下来,抓了下头发,情不自禁地骂了句国骂。
“不用死人了?”董晚风问。
“看来今晚是平安了。”
宁滨看了李党展一眼,李党展道:“放心,我会信守承诺。”
卜天的视线在他们之间流动片刻,识趣地没有多问。
屋外的动物们四散而去,今晚将是平安一夜。
第二天早上,天色亮了起来之后,大家纷纷醒了过来。
连着睡了几天地板之后,大家看上去都衣冠不整地散发着疲态。
丁了从一睁开眼就感觉眼睛有些不舒服,张灼地陪着他去河边洗漱。
丁了脸上带着肤蜡,几乎没有化妆,看到河水里的自己的时候,感觉有些陌生,他的脸色很憔悴。
丁了摘下义眼片处理了一下,然后对着一片小镜子重新戴上,张灼地看他有些没精神,说道;“怎么了?”
丁了没说话,张灼地坐在他身边,俩人看着河水,丁了把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
丁了很喜欢做这个动作,在这么做的时候,会感觉自己是有依靠的。在过去的二十年里,他都没有过这种感觉,无论做什么选择,过什么样的人生,都只有自己一个人。
张灼地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看着河水静静地发呆。
“你在想什么?”丁了问。
“在想……”张灼地如实相告,“还能安静多久。”
“你不需要担心,你没杀过人。”
张灼地笑了下,站起来,向他伸出一只手来,说道:“走吧,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今天的行程和昨天差不多,至少所有人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大家都得尽力去找线索。
“还是分头行动吧,”宁滨建议道,“四个人一起太浪费时间了。”
白风风道:“咱俩一组。”
丁了想到俩人别扭的关系,便答应了。
张灼地背着两个人的背包,这回也像昨天他们说的那样,顺着河水的支流一路走,始终是他走在前头,丁了跟着他身后保持一两步的距离。
大部分的线索都在石壁上,所以今天一般都去看石头上有没有刻着什么字,走了一两个小时,发现今天看到的景象和昨天大有不同,昨天见到的树木没有特别奇异的,今天却越走到深处越发现很多奇形怪状,散发着诡异氛围的树木扭曲着生长着。
走着走着,张灼地忽然停了下来,向后比了一个手势。
丁了知道他肯定是发现了异常,果然,马上张灼地就轻轻地动了一下,从身后的兜里掏出来了一把弹簧刀。
这把刀是丁了背包里提前准备好用来防身的,他一直没有用过,在森林里给了张灼地。
张灼地掏出那把弹簧刀的瞬间,他的胳膊抡了出去,同时一声惨叫声传来,一只猫被钉死在了树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