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灼地:“家里好像还有冰淇淋,你别忘了吃。”
俩人进了门,丁了去冰箱里拿冰淇淋吃,天气已经越来越热了,张灼地怕他在空调房吃雪糕感冒,替他把窗户打开通风,一开窗听到了楼下的夫妻似乎在吵架。
那对夫妻张灼地应该是见过,帮丁了取快递的时候,经常会在驿站和电梯里碰见,上次丁了也见到了,还和他打了招呼。
如果没有网络分散人的注意力的话,确实很容易产生矛盾,张灼地没有再听,就从窗边离开了,他打算用今天下午的时间来好好准备一下那篇发言稿。
丁了很无聊,但是也给自己找了事情做,一手拿着雪糕,一手拿出了张灼地的书架最上面的写生本,那还是张灼地有一段时间对摄影和绘画感兴趣买的,东西买了不少,但是只画了两次就束之高阁,再懒得动了。
丁了把东西翻出来,问道:“笔呢?”
张灼地给他在书房的办公桌抽屉里找丙烯和水粉,问道:“你要哪个?”
丁了都想试试,张灼地就都给他拿出来,工具也都给他找出齐了。丁了从卫生间接了半桶水,把画笔泡进去,然后趴在地上用铅笔起型。
张灼地坐在办公桌上,久违地打开了笔电,身边放了几本书,偶尔翻两下。
丁了画了会儿,忽然抬起头来:“什么声音?”
“嗯?”张灼地没听见。
丁了转过头去看向了门口。
书房的门没关,正对着的是客厅,丁了赤足走出去,一直循着声音走到了打开的窗户下。
张灼地伸出手够把手:“是不是有点凉?”
丁了拉住他,随后张灼地也听到了那个声音。
那是刀砍在骨头上的声音,仿佛是在剁肉,随后又有重物砸在地上,发出“哐”地一声闷响。
因为是从楼下飘上来的,声音并不多么真切,肯定是没有在楼下的住户听得真切,两个人站在窗边又等了会儿,但是就此安静了下来。
“刚听到他们在吵架,”张灼地说,“你觉得……可能吗?”
丁了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清楚,张灼地不想多管闲事,伸手关窗,在关窗前,他不经意地向下瞥了一眼——
一双猩红的手把在楼下的窗棂上,脸上溅着血迹的男人用一双眼睛,挤在玻璃上,正在往上看,和张灼地四目相对。
张灼地面无表情地看着男人,男人也那么看着他。
张灼地随后把窗户阖上了。
“检查一下门窗,”张灼地说,“他看见我了。”
“谁?”
“楼下的那个,”张灼地说,“他把他老婆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