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灼地说:“很好。”
丁了抬起头来,对白风风道:“你最近在干什么?”
“嗯?”白风风说,“……就哥交代我的那些事情……”
丁了:“吃什么?”
“泡面,”王骞石说,“你进门的时候应该看见了。”
白风风无所谓地说:“随便吃点,反正不会一直这样的。”
大家都抱着希望,日子也许可以回到过去,这种混乱的局面只是一种暂时过渡状态。
张灼地意识到自己确实是对白风风缺少关注,甚至就连丁了都比他要关心白风风,这些天他都没有主动地问过白风风是怎么过来的。
其实张灼地的想法向来非常简单,大家都是成年人,早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每个人都在自己行进的人生轨迹上掌握方向盘,别人的参与并不能改变航向,只是一种糟糕的、导致分心的干涉。
张灼地觉得白风风是可以挺过去的,白风风看上去也不太在乎别人是否关心他,但丁了不太高兴,对他说道:“明天开始去那二百多条里找份赚钱的工作,吃点正常人吃的东西。”
白风风说:“我有些活儿还没有干完。”
“晚上回家再做,”丁了没有和他商量,“你回家还有什么事吗?”
白风风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ok。”
他知道丁了是好意,因此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虽然他们这个生死场俱乐部的工作室里一直人来人往,很多人加入很多人离开,但是丁了、宁滨和白风风的默契始终是最深的,他们三个人都不是会与人好好相处的个性,即使看上去感情一般,但其实对他们而言已经互相习惯了对方的存在,处于非常舒服的状态中,宁滨的离去给他们造成了一些创伤,让丁了和白风风有了外人无法理解的共同的伤痛。丁了虽然年纪小,但心智比白风风更成熟,他主动替宁滨承担了照顾白风风的角色。
尽管丁了和白风风都不爱说话,尤其是丁了,在团队讨论的时候很少发表意见,但是他们坐在这里却始终是中心,没人会质疑他们为什么会坐在这里,即使有人来,有人离开,他们都一直会坐在这里。就连张灼地身上都找不到这种稳定性。
丁了在宁滨走后,虽然从未说过伤心、痛苦之类的话,但是明显情绪低了很多,很多时候显得没有什么动力,只是坐在一边待着,等着他们讨论、分布任务,像是从来了就在等开完会之后张灼地带自己回家。
张灼地这种状态没有进行干预,甚至不会勉强丁了说什么话,这是一个必经的过程,人不会一直活在阴影中,丁了经历过更加可怕的事情,也走了出来,总有一天丁了也会忘记失去同伴的感觉,把自己从死亡的恐惧中拯救出来。
人必然是要自己拯救自己,等人是弱者行为,丁了并不是个弱者。
张灼地检查了王骞石印的传单,文案写得不错,他夸了一句,王骞石说:“哦,是吗。”
他随口说出了个知名导演,道:“他帮我写的。”
所有人:“?”
“谁?”杨小苗道。
王骞石:“要签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