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当着众人的面,二人也是玩情趣比吃饭的意思更多。
萧元朔身边跟着的照例是小矜,鱼松落身边跟着的还是吴让。
但在恍惚之间,好像又有很多事情都变了。
有人察觉,有人无动于衷。
还有远处的人,因为假的消息心急如焚。
可说到底,这些人和萧元朔与鱼松落二人之间的关系并没这么大。
行为磊落之人总不可能天天算着什么时候有人对自己放暗箭。
用过午膳之后,萧元朔便在书房中写着些东西。
鱼松落一直都没过问。
他写完之后,便把东西举起来给鱼松落看了。
“礼单?”鱼松落说,“这些并没人送。”
“我当然知道。”萧元朔说,“这是我搜罗到的,你们梁国那些大臣家中能拿出来的好东西。”
“他们为什么要给你?”鱼松落问他,“这上面可没一样不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萧元朔腼腆一笑:“所以我说要借大王名头一用。”
鱼松落说:“你该不是想去要大婚的礼物吧?”
“朝廷重臣不可收受贿赂。”萧元朔理直气壮,“可我又不是,我只是个未来王后。”
鱼松落皱眉道:“就算是这样,他们也多半不愿意拿给我。”
“我知道。”萧元朔说,“我要找就找最不愿意的人。”
在梁国朝中担任要职的人,总有鱼松落想要除但是没除的人。
眼下鱼松落表现出来的是对萧元朔视若珍宝。
等真一点面子都不愿意给的,要么是早就对大梁心生怨恨,要么是古板至极。
前者必然会露出马脚,后者多半不会出席。
萧元朔懂得人心,自然能算得准。
有些人拿着俸禄吃里扒外,早就该收拾了。
鱼松落聪明,萧元朔只说了这一句他就恍然大悟了:“擒贼先擒王,将军总算是要让孤看看将军的本事了。”
“这确实不是。”萧元朔说,“我只是用了大王太多银子,着实心中有愧,但是我又没钱,只能出此下策劫富济贫了。”
“好一个劫富济贫。”鱼松落说,“你反过来说孤还是信的。”
“才没这回事。”萧元朔说,“我的钱都是夫君在管。”
一句话顿时让鱼松落不好意思了。
“天色也不早了。”萧元朔问他道,“大王是在清凌殿还是在澄安殿?”
“你我并未成婚,在清凌殿的话不可……”
鱼松落并没说完,但萧元朔岂会不知他要说什么。
萧元朔说:“可是我有些懒得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