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绵绵:“怎么办,我有点怕。”
周可儿:“连你都怕,那其他人怎么办?”
贺绵绵:……
贺绵绵的手的确是越来越肿,等到他们的车到达骨科医院,她的手腕都快肿成个馒头了,周可儿在旁边看得直皱眉,“看起来好严重。”
“但只要不动它,其实没那么疼,一动就疼。”贺绵绵身为患者,反而安慰起人来。
贺闻川来得很快,全程黑着脸,领着贺绵绵去找医院副院长,看起来是认识,副院长又带着他们去找最权威的老医生,拍了片,确定是轻微骨裂,不用打石膏,但是要固定。
老医生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法,握着贺绵绵的手腕揉揉捏捏,肿胀很快消了一半,也没那么痛了,最后敷药固定。
出来的时候,贺闻川牵着贺绵绵没有受伤的手,也不吭声,臭着脸把周可儿甩在一边。
贺绵绵看看她哥,又看看旁边的周可儿,冲她笑了笑,说:“可儿姐,你先去忙吧,我跟我哥回家就好。”
周可儿看贺闻川那副要吃人的模样,也暂时不敢去惹他,乖乖认怂,跟贺绵绵道了别,就匆匆溜了。
贺闻川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牵着贺绵绵往自家车子走去。
贺绵绵咽了咽了口水,小声哄着他:“哥,别生气了,我下次一定小心,好不好?”
贺闻川没理她。
贺绵绵又说:“老医生也说了,不是很严重,很快恢复的。”
贺闻川拉开车门,让她坐进去,自己从另一边上车。
从进医院,他除了跟老医生交流她的伤势外,就没怎么说话,冷着一张脸,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变化,只知道他在生气。
贺绵绵连着哄了他几句,见他还是不理人,心里多少有点委屈,受伤的人是她,疼的人也是她,为什么还要她哄他啊!
这么一想,贺绵绵也生气了,撅着嘴,扭头看向窗外,不理他了。
车子缓缓离开医院停车场,贺闻川垂眼看她,只看到她倔强的后脑勺,他深吸口气,掀起中间的扶手,再伸手过去将人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贺绵绵抬眼看他,“哼!”
贺闻川抬手碰了碰她手上的绷带,低声说:“还疼吗?”
贺绵绵摇头,“不动就不疼。”
贺闻川圈住她的腰,将脸贴着她的后勃颈,叹息般地说:“你吓到我了。”
贺绵绵抿着唇,小声嘀咕:“我真的没事。”
贺闻川又在她耳边说:“你以后都得好好的,别把自己整受伤,不然……”后面的话贺闻川没说出口。
要是她真的出什么意外,他肯定会发疯的,肯定会。
刚才在赶去医院的时候,他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很多阴暗的想法通通都跑出来了,叫嚣着要他做点什么,才能发泄心里的不安和愤怒。
还好只是摔一跤,受点伤,要是真遇到坏人,有目的地加害她,那该怎么办?他又没办法让她24小时都生活在自己眼皮底下,总有他看不见的时候,要真出事,那他该怎么办?
在品尝到她甜美的滋味后,他已然无法离开她。
所以即使到了医院,他也没办法很好地跟小孩交流,只能尽量减少开口,冷着脸压抑情绪,他真怕自己一个冲动,又要说出把小孩锁小黑屋的话。
“哥,你别太紧张好不好?我以后一定注意,不再让你担心,好不好,我保证!”贺绵绵见他态度终于软化,于是也适时地卖乖,哄贺闻川,她最会了。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贺绵绵仰起头,亲了亲他的下巴,跟个小动物似地撒娇。
“别乱动,小心手。”贺闻川抱紧她,低声提醒。
“那你答应不生气了,我就不闹。”贺绵绵说。
“没有下次。”贺闻川低头看她,不带情绪,平静地说:“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我就把你锁到山里别墅的那间小黑屋里,这样,就没人能伤到你,包括你自己。”
贺绵绵嘟着嘴,小声咕哝道:“你怎么还想着把我关起来的事啊!”
贺闻川低低笑着,说:“宝贝,我无时无刻都想把你锁起来,你不知道我忍得多辛苦,所以,你千万别给我这种机会。”
贺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