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惊呆了:“太子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我一直都在这儿。”
“不,不是……”妙妙语无伦次,她的目光落下,落到他的手腕处。
他的手腕上空『荡』『荡』的,哪里有佛珠的影子。
宣晫坦然说:“我没有戴。”
“为什么不戴?”妙妙呆呆地看着他:“我戴了好几日,慧圆大师可灵验了,我戴着它的时候,就再也没有做过梦了……”
“因为我想见你,妙妙。”宣晫把她慌『乱』之下散『乱』的鬓发别到耳后,一如往常一般,温和地说:“是你先不想见我了,可我还想天天和你见面,与你说话。”
“但,但是……”
妙妙心里数,但是她已经有好多天没有戴过了。
从拿到佛珠起,就一直乖乖戴着,妙妙一个人郁沉了好多日,起先家里人还要大夫给她看,后来大夫也不来了,连狗狗们都习惯了。
妙妙不敢问他是从何时开始没戴的。但只要一想到他在空『荡』『荡』的梦里等了那么久,她就内疚极了。
没错,的确是她先提起的,最后反而她自己后悔了,她一觉把这么多个晚上睡过去了,却连累太子哥哥等了那么久。
但宣晫并没有在意,他反问:“妙妙,你今天是忘记戴佛珠了吗?”
妙妙不敢说。
她是自己偷偷摘了。
她避而不答,接着问:“可我要是没来的话,你不是就一直等不到人吗?”
“我想我们好多天没有见,你也许会想要见我。”宣晫说:“最近我很忙,没有空出宫来见你,你也没有进宫找我,我猜你也许会来梦里,怕你等不到,所以我先来等你。”
妙妙眨了眨眼,也不敢问。万一没等到呢?
那太子哥哥岂不是太可怜了吗?
妙妙觉得自己真坏呀,她一定是天底下最坏的人了。尽管她也是无心的,但的确是她先提出来,她先反悔,甚至还先动了歪念头。唉,她还不如程姑娘呢。
至少程姑娘没动过坏心思,可她还想着那个心上姑娘消失呢。
想到那个人,妙妙又难过起来,她垂头丧气地问:“太子哥哥,你什么时候能带我去见你的心上姑娘啊?”
“……”
“我和你没有见面的时候,你有去找你的心上人吗?”妙妙酸溜溜地说:“这么多天,你们一定见了很多面吧。”
“没有。”宣晫道:“只见了一面。”
妙妙安心不少。
是太子哥哥当真没有空,并不是故意不来见她。
妙妙继续说:“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她呢?其实也不用太子哥哥你帮忙介绍,你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我自己去找她也好的。”
“妙妙。”宣晫忽然说:“我也去找了慧圆大师。”
妙妙抬起头来:“什么?”
“我找他算了姻缘。”宣晫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慢吞吞地说:“我问他,我的心上人不想理我后,我能否再有机会与她见面。”
妙妙看着他的眼,他的眉目依旧疏朗温和,像往常一般包容地注视着自己,可里面好像忽然多了一些什么,从前一直隐藏着的,如今大大方方摆在外面,让妙妙看得清清楚楚。
妙妙一怔,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慧圆大师说心诚则灵。”
“幸好我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