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记得古代大户人家通常不吃炒板栗这等粗货,一般是拿来当“口香糖”饭后嚼着去口气的。
不知道楚歌这里有没有。
她面前的石桌上摆着几碟子热气腾腾的蟹,和一碟子桂花醋,一小壶烫热的黄酒。
旁边的石凳上还当着几支开满细碎金桂花的金桂,是楚歌刚刚剪下来的,她带着丫鬟回房去拿布料了,说要让都可挑一挑,司卿哥哥喜欢什么花样。
楚歌是说了让她先吃蟹,但她没有动,因为她懒得开蟹。
蟹是好吃,可蟹太难扒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细长的手指,水润的长指甲,想傅少姝了,他若在,肯定用不着自己动手扒蟹,她跟傅少姝在吃饭,夸张到吃饭傅少姝都恨不能喂她。
实在不是她矫情,是傅少姝矫情,一把年纪的人了,比小年轻还腻歪,那个朋友圈从结婚后,一天发几次,她剪个指甲傅少姝都能拍下来发朋友圈,文案是——这个指甲,剪的多完美。
恶心心。
都可喝了几杯酒百无聊赖的等着,眼看蟹就快凉了,抬眼朝桂园门口看过去,瞧见了拱门下守园子的侍卫正在看她,撞上她的目光之后慌忙挪开目光,挺直了腰板不敢再朝她这边看过来。
长的还挺健硕英俊。
都可又倒了一杯酒,喝下去,想自己在这个世界可是个荡||妇人设,邀请侍卫哥哥来陪她吃个蟹,扒个壳不过分吧?
她放下酒杯再看向那个侍卫,提了提声音叫道:“小侍卫。”
那个侍卫涨红着脸朝她看过来。
她招了招手说:“能不能劳烦你帮个忙?”
侍卫犹豫了片刻,在她又招手时,还是小跑着过去了,他停在凉亭外,一双眼看她,又忙低下问:“这位夫人有何吩咐?”
他知道这位月夫人,正是那位勾引了继子的恶毒小寡妇,这些日子京都里的男人可没少提起这个小寡妇,风|骚|放|荡的小寡妇,又是难得一见的纯阴之体,多少男人夜里喝酒拿她当下酒菜,昨儿个他吃酒时还听兄弟说,之前他曾见过这个小寡妇,生的那叫一个俏,身上那叫一个香,见着男人她身上的香就跟水一样流。
所以方才听见郡主叫她月夫人,他好奇的多看了两眼。
是真的俏,白的皮肤跟豆腐一样,那双眼水汪汪的会勾人,从他身边路过时,比桂花还香。
如今走近了,那香气果真水一样细细流过来,闻的他心口突突跳。
“小侍卫,我的耳坠丢了。”她对他说话,声音也是娇滴滴的,与郡主完全不同,那声音娇的跟蜜糖似得,央求的问他:“你有见着吗?”
他抬起头看向了她的耳朵,她的手指正摸着她没戴耳坠的耳垂,水葱一般的手指,捏着细小的耳垂,巴巴望他。
她似乎喝了酒,脸颊是红的,眼角也是红的,一张樱桃小嘴也嫩红嫩红,被她的手指勾着看她的耳垂,她的脖颈……
瞧的他口渴,下意识的吞了一下喉结心猿意马道:“没……没见着夫人的耳坠,我帮夫人找找……”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算了,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不值当劳烦你。”
“不劳烦不劳烦。”他忙说,低头看见她的脚,小小的一只脚,鞋面上绣着缠枝莲,“我替夫人找找。”刚要去找。
她忽然又叫他:“小侍卫。”
不知为何,小侍卫从她口中叫出来也格外勾人。
“不要找啦,我还有另一个忙请你帮。”她说完,对他又招了招手:“你过来,这里又没人,不必拘着那些礼。”
侍卫被她叫的面红耳赤,难以抵抗住她的甜香,迈腿走上了凉亭,站到了她跟前,又拿眼睛去瞧她,近了看她皮肤真跟块嫩豆腐似得,腰也细,胸||脯也鼓鼓囊囊的,“夫人、夫人请说。”
他闻着她香甜的气味想入非非,怪倒人家说纯阴之体如何如何,单单是闻着就够让人发热的。
她拿了桌子上开螃蟹的小工具在他眼下晃了晃,“小侍卫,你能帮我开蟹吗?我力气小,开的指甲好痛哦,你能帮帮我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