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睿送厉佳萱的浪漫礼物很快就传遍公司,大家纷纷觉得董事长拥有的就是绝美爱情,有个这么帅还对自己这么好的老公,那真是做梦都能笑醒啊。
有人说他不赚钱,但大家都笑,他们董事长已经是首富了,还缺钱吗?缺的就是个真心真意的人啊!
总之公司上下对陶睿的印象都很好,不管看不看得惯他不上班的行为,都非常赞赏他对厉佳萱的感情。就说他每天午饭、晚饭都亲自做好来和厉佳萱一起吃,就没人怀疑他们的感情。
因为公司人很多,这件事就被当做八卦一样传了出去。圈子里的二代们刚刚知道陶睿赢了辆车,就听说陶睿把车送给厉佳萱了,接着又听说陶睿每天都和厉佳萱吃饭的事,不禁大吃一惊。
在他们眼中,厉佳萱纯粹是因为爷爷拎不清才迫不得已结婚,她和陶睿应该是相敬如宾才对。而且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就算夫妻感情好,那这个“好”也是有限的,哪里会像陶睿这样坚持天天送饭?这也太黏糊了吧?
姜华约陶睿打台球的时候就打趣他,“听说你是二十四孝老公啊,怎么这是要给大伙儿树立个好男人典范?”
陶睿看出他没有恶意,也很轻松地笑着回道:“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萱萱工作太忙,不按时吃饭,久了身体肯定受不了。那我能不关心吗?正好她爱吃我做的饭,每天一块儿吃饭还能多相处,挺好。”
姜华摇摇头,拿着球杆俯身打进一球,“兄弟我赌你坚持不过三个月。”
“那你必输无疑,我肯定要长期坚持的。”
“你就没想过干点什么?”姜华又一球没打进,起身靠在一边,看陶睿打球,耸肩说道,“我看你对脾气才说啊,有些人说话可不好听,你哪怕像我一样,弄这么个俱乐部呢,好歹是个老板不是?赚多赚少都能堵上别人的嘴。”
陶睿连打三球,听到这样的话一点都不在意,唇边还带着笑意,“所以你开俱乐部就是为了堵别人的嘴吗?其实我不是什么都不做,我在学画画。回国的时候我还没学成,当然要继续深造。你看哪个画家是一边做生意一边画画的?做艺术不能分散精力。”
姜华惊讶地打量陶睿,发现他不像开玩笑才笑出声来,“你志向是当画家啊?诶呦失敬失敬,那我就不劝你了,你好好深造。”
本来不是多深的关系,姜华不好多劝。虽然他觉得画家什么的很不靠谱,但陶睿这么说了,他当然是结束了话题。
有多少人搞艺术搞了一辈子也没搞出个名堂?姜华没听说过陶睿画画好,倒是知道他后妈把他打发去了野鸡大学,想也知道学不到什么好东西。但不管陶睿是真有当画家的志向还是不愿意赚钱,都是陶睿自己的事,他就不多嘴了。
姜华看着陶睿技巧娴熟地清了桌,挑挑眉,隐约又觉得说不定陶睿能行呢。看陶睿玩的这些东西,就没一样玩不好的,这至少说明了陶睿是个有毅力的人。所以大概陶睿给厉佳萱送饭也能坚持下去。
陶睿当然能坚持,厉佳萱就是在这个世界上对他最重要的人,一切都以厉佳萱为先。他没和姜华打赌,但其实圈子里一些无聊的年轻人私下里是打了赌的,有赌他坚持不过三个月的,有赌他会让佣人做饭替代自己做饭的,结果没一个赢家,陶睿就是风雨无阻地天天送饭,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老爷子还为此发过脾气。
有一日厉佳萱晚上要应酬,就没和陶睿一起吃饭,但她在酒桌上其实没吃两口菜。被陶睿养叼了胃口,好像别的菜都没滋味了似的。所以她回家后,陶睿又给了做了两道菜,陪她一起吃宵夜。
老爷子听到动静出来,见状就虎着脸训开了,“你看看你,现在还有没有点女孩子的样子?啊?这么晚了和一帮人喝酒回来,还让小睿给你做饭。他画一下午画也没歇着,晚上还得伺候你,你好意思坐那吃?”
厉佳萱夹着菜,顿时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就是被老爷子影响了心情。
陶睿笑道:“爷爷,萱萱比我累多了,我就动动手做个菜不算伺候。要我说,萱萱辛苦养我们一大家子人才叫累呢,这可是我们厉家的大功臣。”
“什么大功臣?抛头『露』面,整天混在男人堆里头,我说出去都没面子。”老爷子眉头皱得死紧,看厉佳萱就不顺眼。他就想不明白,当初儿子为啥就只要这一个闺女,不肯再生个儿子?
厉佳萱张口就要怼回去,被陶睿夹菜的动作拦了一下,接着陶睿就笑呵呵地说:“爷爷你这就不懂了,新时代都是强者为尊,不论男女。你看厉家的企业有多少男员工,他们看见萱萱都得点头哈腰,尊敬地叫董事长。”
“哼,那是她继承了她爸的职位。”老爷子冷着脸坐到了沙发上,大有要继续教训的意思。
陶睿却说:“公司里好多股东呢,要是萱萱能力不够,早被他们挤出公司了。爷爷,不是我说你啊,你得转变一下思想了。你看以前为什么一家之主是男人,是大家长?因为他赚钱多啊,家里老小都靠他养,经济基础决定家庭地位。
那咱们家呢,爷爷你是靠萱萱养的,我也是靠萱萱养,还有家里这十几个佣人。啊对了,二叔、三叔、小姑、大哥、大姐家里,管家每个月都给他们打不少钱呢,比他们的工资高多了。弟弟妹妹的学费也是萱萱出的,这不就是萱萱在养厉家整个家族?”
陶睿『摸』『摸』下巴说道:“这要是像古代一样有族谱的话,萱萱就是咱们现在的族长啊!应该在厉家拥有绝对的权力,谁敢不听直接族谱除名,赶出族里才对。”
厉佳萱差点笑出声,连忙低头借着喝汤的动作遮掩了一下,免得把老爷子气得脑溢血。
老爷子瞪大眼看着陶睿,何止生气,他简直是愤怒,“你说啥?她是族长?你意思我老头子还得听她的?她养什么全家?那都是她爸活着的时候就月月打钱……”
“爷爷,你看你别气啊,这不是我爸没了吗?我爸留的遗嘱,家产都给萱萱了。那咱不能不讲道理对不对?现在咱们整个厉家吃的喝的用的,那都是萱萱给的。当然了,亲戚们还有工资,就是只靠工资的话,可能生活水平就不高了。”
陶睿摊摊手,“所以,我觉得萱萱都这么辛苦养家了,我帮不上什么忙,至少让她没有后顾之忧,做个饭算什么?爷爷你以前上工干活的时候,『奶』『奶』不给你做饭吗?”
老爷子在厉家向来说一不二,就厉佳萱的父亲不怎么听话,早早到大城市打工还白手起家成了首富。老爷子更加威风起来,因为帮其他孩子要到了好处,他们个个对他都孝顺得很,头一次遇到陶睿这么说话的,居然把厉佳萱拿来和他比,还说厉佳萱才是现在的大家长,这是要造反?
他对陶睿的好感瞬间消失,冲着陶睿怒道:“你个没出息的东西,整天啥都不干就进厨房给女人做饭,还好意思在这得意,说出去不怕人笑话。”
厉佳萱拿餐巾擦了擦嘴,冷淡地说:“新时代,你那套男女理论不管用了。现在是各司其职,擅长做什么就做什么,夫妻总要有一个人顾家,睿哥愿意照顾我,我很高兴。这是他做出的牺牲,我不觉得有什么可笑。
而且睿哥也不是什么都不干,他在学画画。”
“啥画画?画画能赚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