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话和她说。”
祁蔓:……
黎言之显然知道娄雅想说什么,无非就是关于荣天的事情,娄雅不仅是她秘书,也是她心腹,在荣天,唯一能和她聊两句的人,现在她要放弃荣天,娄雅看不过去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有些事,她并不打算向别人解释,就当她临阵脱逃好了。
祁蔓余光瞄她,思忖几秒跟她身后上车,两人在车里选了靠言星附近的一个酒楼,雪天,又临近年关,所以酒楼里的人并不多,黎言之点几个家常菜后和祁蔓面对面坐,祁蔓说:“丁素想和我来言星。”
黎言之擦筷子的手一顿,抬眼:“蔓蔓,你觉得呢?”
“我没同意。”祁蔓说:“我不是怀疑她。”
“我知道。”黎言之将筷子擦好递给祁蔓,嗓音清冽道:“我也不会轻易怀疑她。”
“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祁蔓皱眉,对唐韵,她们实在太被动,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她们被牵着走不说,身边的人也让她们提心吊胆,不仅是担心她们的安危,还要时刻忌惮堤防,她们似惊弓之鸟,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掀起波澜。
祁蔓现在终于明白当初黎言之为什么不愿意让她站在明面下了,这种感觉太压抑和烦躁,长期以往,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
“目前没有好的办法。”黎言之垂眼,侧脸平静,祁蔓伸手放在她手背上,说道:“会有办法。”
就像是黎言之开导她能治好她的病,祁蔓也忍不住说:“肯定会有办法的。”
黎言之没想到还会被祁蔓安慰,她失笑,反手握住祁蔓,将她手指『插』自己指缝里,十指相扣,窗外寒风呜咽,她们身边只剩温暖。
午饭还没吃完祁蔓接到黎蕴电话,问她午饭吃的怎么样,有没有喝汤,说完嘱咐她多吃一点,祁蔓乖乖应下后见黎言之看自己,她递出手机:“你姑姑。”
黎言之拿起电话,按眉心:“你怎么打给蔓蔓了。”
“我当然打给她。”黎蕴说:“言之,你怎么谈恋爱的。”
黎言之莫名被训斥她有些无辜『摸』了『摸』鼻尖,余光瞥到祁蔓微扬起的唇角才知道黎蕴的用心,她是黎蕴的侄女,所以黎蕴打给她是理所应当,但是打给祁蔓,抛开她那层关系,代表她更喜欢祁蔓,也更认同她们的恋爱。
还是她姑姑想的周到。
黎言之轻声说:“谢谢姑姑。”
“谢来谢去有什么意思,晚上早点回来,我给你们煲汤了。”
黎言之应下后将手机还给祁蔓,两人吃差不多了,离开前黎言之去前台结账,祁蔓站在大厅看四周,这里和相王府不同,就是中规中矩的一个酒楼,装修谈不上雅致但胜在环境不错,所以客流量挺大,祁蔓看着服务员领客人从前门往左边的走廊走去眉头轻皱,她倏而转头看向右边,和左边对称,也有一个走廊,通往包厢,祁蔓在原地怔几秒,突然想到一个办法!
“利用地形?”黎言之听到她的这个办法后轻蹙眉,祁蔓问:“上次我们去相王府,开的是南包厢还是北包厢?”
“南包厢。”黎言之肯定的说:“我记得是南包厢。”
“那就是我们都没有去过北包厢。”祁蔓说:“唐韵显然对相王府很熟悉,那和她对接的人是不是对相王府也很熟悉?”
黎言之点头,祁蔓说完犹豫:“不过现在再去相王府她会有警觉。”
毕竟这么短时间两次去相王府,如果心里有鬼的人,肯定知道不正常。
祁蔓皱眉:“而且还有服务员领路……”
这样她们就没办法知道哪个秘书对里面的包厢更熟,因为有警觉后稍加伪装便是,黎言之抬头:“那就让她没办法警觉。”
没办法警觉?
祁蔓侧目,和黎言之对视,两人同时说道:“突发状况。”
黎言之出酒楼就给娄雅打电话,问了些关于工作上的内容,又问了些关于相王府的事情,娄雅不疑有他,将上次竞标价的包厢居然没人出价这件事告诉黎言之,黎言之沉默几秒,说道:“你给我定个明天的包厢。”
“明天?”娄雅皱眉:“是谈生意吗?”
“不是。”黎言之说:“蔓蔓过生日,她挺喜欢那里的环境,我想在那里给她过生日。”
“原来是祁小姐的生日。”娄雅说:“我明白了,那我明天给您预定一间。”
黎言之沉默几秒又道:“你把秘书室的都叫上吧,人多热闹。”
娄雅声音愉悦:“好的。”
挂了电话黎言之和祁蔓对视,寒风掀起她们衣摆,吹得簌簌响,黎言之伸手:“走吧。”